龚全拉着赵长松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赵长松脸色一变,“我马上告诉国王陛下。”
皇宫,厉染得知消息立马派车去了杨家。杨定州病了,病得很严重。
进了杨家,躺在床上的杨定州见到厉染想下床行礼,厉染赶紧将他扶到床上,示意他不必。
杨定州固执的说礼不可废。从床上下来结结实实的给厉染行了礼。厉染将他扶起,“您不必如此。”
杨定州笑道,“就让我做吧,今后还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厉染打量杨定州,的确消瘦不少,却没有重病之人的颓废之气。
“陛下不用担心,我心脏不好老毛病了,人么,总要走这一回。现在我也没什么好牵挂的。我这一生能有一个心爱的人,有一个优秀的儿子,挣下了一份家业已经很知足了,没什么好遗憾的。”
杨定州低头咳嗽,厉染拢紧了杨定州身前的外套.
“我听说你不肯要杨家的产业。拿去吧,我杨家身后无人了。给你,我想也是凤霖的心愿。”
厉染低下头,拿过一边的水杯递给杨定州,杨定州接过,静静的观察厉染,他变了许多。
要说变,与他第一次见面时没有什么不同。也是不苟言笑,拒人千里。这变的地方是他冷硬的外表下多了一层旁人看不懂的阴郁悲伤。
“我想拿出一部分的钱以凤霖的名义办学校。”
杨定州听完,轻叹一声,“你有这份心就够了。人总不能活在过去里,该放下就放下吧。”
厉染从杨定州的房间里出来,经过杨凤霖的房间门口,手架在把手上,却始终没有打开那扇门。厉染将额头抵在门上,“我想你了。”
要放下,不容易。
而我,根本就不想放下。你压在我心口的重量才能使我的心安定下来。
从杨家回来的第三天,厉染例行要前往太原道。临走前,厉染见了议长,议长祝国王殿下这次出访太原道一切顺利。
厉染问他对于白司长的任命是否满意。
议长道,陛下的满意就是我的满意。
厉染向他伸出手,“要真的满意才好。”议长回握住厉染,“那是自然。”
厉染走了以后,议长的秘书问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议长一声冷哼,别过手走进议政院。
陛下的意思,议会里决不能一派独大,互相牵制是最好的局面。而他要陪着陛下做好这场戏。
做不好,有的是人能做这颗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