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甚皱起眉头:“朕何时要你寸步不离?”
“是臣图谋不轨。”故行之瞧着他的侧脸,“什么时候皇上气消了,愿意纳臣入宫了,臣才能定心。”
洛甚干脆把碗筷放下,直盯着人瞧了会儿:“你真想入后宫?”
故行之道:“并非。”
洛甚心道果然,凉笑了下,正要说话,故行之又道:“是臣想一直和皇上在一起。”
他笑意扯住。
“故行之……”
“皇上,这事,是臣错了,臣认,臣定然会处理好所有的事,但请皇上,勿要放弃臣。”
故行之道:“与臣有过婚约的,从头至尾,都是皇上一人。”
洛甚唇角扯了扯。
他突然发现,感情这事真是格外霸道。
明明白天还气到心脏疼,晚上却能因为他的一两句承诺便心软。
他不是不信故行之,只是不信别人。
“这事,朕……”
话说到一半,门外传来通报,说是故将军求见。
洛甚愣了愣,看向故行之。
故行之道:“皇上如果还有担心,可当面对峙。”
洛甚想起白日那一幕,抿了抿唇,接着窗户被人打开,长心翻进屋里,看到故行之也在,愣了下。
“故行之?”长心看眼洛甚,又看眼故行之,然后走到洛甚身边,“皇上,要奴婢砍了他吗?”
她等啊等,等啊等,希望能等到洛甚一个点头。
但洛甚终究还是拒绝了:“长心,回去待着。”
长心不满地瞪着故行之,默默走到边上。
洛甚这才让人进来。
故将军进屋,就看见故行之一脸即将被抛弃的模样站在洛甚边上,心跟着颤了:“皇上,请皇上恕罪。”
他跪到地上,和故行之一样的话:“今日是微臣误会了行之,特来请罪,请皇上责罚!”
洛甚瞧着人,脸色微动:“故将军,你下午才劝朕放手,难道现在是来劝朕与他和好的?”
故将军低下头,想他纵横战场数十载,没想到人老了,反而做出这种脑子一热的糊涂事,棒打了鸳鸯,还影响了孙儿。
他没脸再去看洛甚:“臣,不敢。”
洛甚瞄了眼人:“故府,当真没有婚约?”
故将军犹豫了下,他缓缓抬头,望着洛甚,那一点期望从眼底滑过,接着才道:“并无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