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那日不小心误伤了您,还望王爷大人有大量,放过臣。”
长青惊了。
他呆呆看着故行之,那一本正经的,把刚刚那庞然的怒火敛得一干二净,连半点痕迹都无。
他呆滞了片刻,意识到故行之在做什么,于是立刻调转方向去找洛甚。
但他往左爬,故行之不着痕迹地转过去:“王爷,还请王爷不要再生气了。”
长青咬牙,哭着往右爬。
故行之转过身,拦住洛甚,情真意切地忏悔:“皇上,臣那日着实太冲动了,竟因王爷的几句挑拨就擅自出手,还望皇上恕罪!”
洛甚:“……”
他呆滞了……
这个故行之,怎么比长青还会演?
长青那是卖可怜的演法,看着无不怜悯心动,纵然他再有错,都能被那几滴眼泪稀释成微小的问题。
但故行之反其道而行之,他大义凛然揽下过错,这正直的气派反倒让人觉得他有苦衷,下意识觉得他的行为都是有依可循,有法可追。
洛甚头一次看到长青吃瘪。
他暗掐了下掌心,以免自己笑出声。
旋即正色道:“故行之,你真是过来道歉的?”
故行之抬眸,心疼地瞧他一眼,接着点头:“是。”
长青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拍门:“不!皇上!他是来杀臣弟的!”
洛甚故作茫然:“杀?这要怎么杀?”
他绕过故行之走上前,亲自查看锁链。
这锁上还多添了把锁,链子崭新无比,一旁的狱卒忙上前道:“皇上,这是平王进来时特地嘱咐属下去缠的。”
“是么?”洛甚扫他一眼,“这锁是上好的玄铁锁,非普通刀剑能劈开,长青,他如何砍你?”
长青没想到会被这么阴回来,他脸抽了抽,急忙给自己找补:“那,那他吓唬臣弟!”
故行之接过话头,又道歉:“是臣不对,臣太过直白,大概是吓到王爷,让他误会了。”
洛甚叹气:“原来如此,那今日便是误会,长青,朕念你自小跟在朕的身边,再无功劳,亦有苦劳。”
他念着来都来了,有件事,干脆一并决定了:“待三月期满,便可前去洛西,念路途遥远,免了一年一期的返京。”
长青脸色刷得白了。
洛甚的意思……是放弃他了?
他难以置信望向洛甚。
洛甚怎么能……
难道洛甚想大着肚子上朝?
他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