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下来磕头:“请皇上责罚!”
洛甚气结。
他知道长安是为了自己的身体,为了孩子着想,但……
他眼眸深了深:“今日情况到底如何,详细说来!”
狱官含泪道:“今日下午听完长安公公的建议后,臣便派人去清洁地牢,也吩咐他们按着规章去做,是等事情都做完后,秦公子来看人才发现人跑了的。”
他说着,身后的人齐齐磕头:“求皇上恕罪!”
洛甚扫眼过去,问:“清洁的一共二十人?”
“回,回皇上,当时一共二十一个人……”那人颤巍巍道,“在清洁结束后,那个人主动说要去洗池缸,便,便让他去了。”
结果,一去不回。
“池缸?”
“回皇上,池缸已经找到,臣猜测,那犯人一个躲在池缸中,一人扮作狱卒,这才蒙混过视线,逃出地牢。”狱官越说心里越苦,不管如何,他这脑袋是注定要掉了。
洛甚胸口起伏了下。
他气得攥紧拳头,瞪着狱官,薄唇微启正要说话,门口传来急切的脚步声。
他循声望过去,就见秦承冲到门口,四目相对,秦承果断跪了:“属下办事不力,请皇上责罚!”
洛甚额前青筋一跳:“人没找回来?”
秦承低下头,露出那堪堪欲折的脖子。
洛甚咬着牙:“出口都锁了吗?”
“锁了!”秦承连忙道,“臣发现时人还没跑远,已经锁定了几个区域,接下来只需缩紧范围查找,定能将人揪出来!”
洛甚气得不行,他扫着这屋子里的人,满满当当的,居然还看不住两个人,其中一个手无寸铁之力,另一个刚服过毒身体虚弱,就这!就这还看不住!
他气愤之余,扫了眼长安。
后者正把脑袋缩起来,一副无辜可怜的样子。
他心有点慌。
好在这时故行之也及时赶到,他瞧见牢外乌泱泱跪着的人,便知道出事了,赶紧进来安抚洛甚。
“发生什么了?”故行之走进来,先给洛甚行了礼,接着目光往他身后的空牢间一眺,明白了,“秦承,给你一晚上的时间,务必把人抓住!”
秦承松了口气,又偷偷看了眼洛甚。
不得不说,洛甚平时看着乖巧可欺,发起火来还是让人一惧,这种惧里还有几分对人的心疼,大有种,居然把皇上惹生气了,真是罪过的感觉。
洛甚见他没动作,眸子一眯,狠狠磨牙:“怎么?还不快去?”
他赶紧应是,立刻溜走。
故行之瞧人这么生气,心疼了,但在众人面前,又不好安抚,于是故作冷脸:“狱官,平王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