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衍带着燕离来到前院,只见一个衣着朴素蓬头垢面的小混混正哆哆嗦嗦被几名侍卫压在地上跪着,看这一副被吓破胆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能身手矫健混进皇城的高手。
小六听到脚步声,还未抬头便看见一双黑靴,落在黑靴旁的玄袍一角映入眼帘,便吓得没见过世面的小六再不敢抬头,头抵上冰冷的地面颤声道:“参、参见殿下,草、草民小六,我、我就是,那人让我,给您带个东西,我、我没干坏事,她、她说……”
“东西呢?”靳衍没了耐心,俯视着眼前的小混混,只觉这其中要查的事太多,而那人显然是有意冲着他来的。
一个皇城外的平民百姓,竟打上了当朝太子的主意,真是胆大包天。
小六一听,哪敢再多说什么,他的舌头都快捋不直了,连忙从怀中摸出一个包裹,仅有手掌般打小,用黑布包着,但靳衍一见那包裹的形状心头一跳。
长且方。
燕离也察觉到了靳衍神色变化,连忙上前一步拿过包裹递给靳衍。
靳衍仅是拿在手中便摸到了黑布下包裹的物体的质感,是玉佩。
“燕离,将他如何进宫的审问清楚,包庇闲杂人等进宫之人一律严惩不贷。”说完这话,靳衍已是急切地想要打开包裹查看这块玉佩,衣袖一挥便转身离去。
直到快步回到屋中,靳衍深吸一口气,站在门边便抬手掀开了包在玉佩上的黑布。
“宋”。
“宋织”。
额头的伤势又在隐隐作痛,喉头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却不曾在记忆中搜寻到这个名字,并非他所知晓的人,那便是皇城外的无名小卒。
脑海中已是无法回忆起宋织的样貌,但他能触碰她而没有任何反应不是巧合,宋织如此故意留一块玉佩又送一块玉佩来更不是巧合。
难不成此人和靳越有关?
心下还在思索着,燕离赶到门前,看到靳衍正站在门口愣了一下,随即垂头问道:“殿下,此人已盘问清楚,据他所说,并无人帮助他,他是按照托他送这个包裹之人的意思,从皇城北边的缺口偷溜进来的,一路上也未碰上任何人,目的也是为了钱,现在要如何处置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