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梁母看魏容与的眼神就有些不同了。
在她心里面,魏容与虽然年纪大了些,但相貌不错,和雪然也算相衬;说话时候也从不摆什么架子,教养良好;刚刚亦坦言,自己想追求梁雪然。
这么直白的孩子不多见了,难得的是有这份心意。
与后面这些优点相比较,年纪大就不算什么事了。
梁母想要在自己的病情恶化之前,看着梁雪然能有人陪伴她度过下半生。
然而梁雪然显然不太高兴,讶然地看着魏容与,问:“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魏容与从容不迫地站起来,微笑:“我想和梁小姐谈一谈关于近期梁小姐想要收购股权的事情。”
梁母立刻站起来,笑着说:“你们聊,我回避。”
这事情做的静悄悄,只是梁雪然没想到魏容与竟然也知道,微微蹙眉,她请魏容与坐下,问:“这和魏先生又有什么关系?”
她可不记得董事会中有魏容与的名字。
魏容与笑:“梁小姐宁可去大费周章这么做,也不肯接受鹤远的帮助,是为了什么?”
两人中间隔着茶几,梁雪然姿态优雅地为魏容与斟好茶,茶汤幽香,她眉目淡然:“不想再和你们魏家人扯上关系。”
“不要一棒子打死一船人啊,”魏容与喟叹,他说,“我以为梁小姐应该懂得这个道理。”
梁雪然抬眼看他。
魏容与与魏鹤远有种说不上来的相似,但这种相似却不是指相貌或者气质,两人一个散漫一个严谨,直到现在,梁雪然终于明白了两人的相似点。
是那种居高位已久,高高在上的态度。
两个人都可以算的上是天选之子,梁雪然还在为温饱而发愁的时候,能让他们忧愁的大概是一个棘手的项目,或者是新投资的风险测评。
“我与鹤远不同,”魏容与眉眼温润,“我只是单纯地从投资者角度出发,来提供给梁小姐利益最大化的建议。”
梁雪然始终带着点警惕。
她抬眼看了看魏容与,默不作声,又将杯子放下。
话音刚落,书房门被人敲响,佣人说:“梁小姐,门外有个自称宋烈的人过来找您。”
梁雪然看看魏容与,魏容与无奈摊手:“抱歉,家里熊孩子年纪大了,实在不听话,我也没有办法。”
俨然一副无奈老父亲的模样。
梁雪然倒是被他逗笑了,朝佣人说:“那就请他进来吧。”
现在正好一起掰扯清楚。
宋烈满脸的微笑在看到魏容与后龟裂成块,震惊不已地问:“老魏,您怎么在这里?”
宋烈他的上面几代人没有做到晚生晚育,以至于他辈分低了不少。
虽然年纪差不了太多。
宋烈此时此刻如霜打的茄子一样。
他不敢想魏容与现在到这里是几个意思。
魏容与年轻时候出了名的浪荡不堪,好美色,现在虽说是收敛了些吧……但万一他再混不吝地看上梁雪然,该怎么办?
宋烈来其实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为了先前的事情朝着梁雪然道个歉——
毕竟把人家小姑娘逼的辞职了,怎么看都是他的错。
宋烈看看梁雪然,飞快地坐到魏容与旁边,小声:“老魏,你真的要追求梁雪然?你想想鹤远啊,他年纪都这么大了,现在还单身——”
魏容与含笑逗他,也不说实话:“我已经被逼婚将近八年了。”
宋烈:“……”
僵持中,佣人再次敲门。
他战战兢兢:“梁小姐,魏鹤远先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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