昶煦的以为却不是席单的想法,他并不觉得那是一个可笑的回答,乌黑的眼睛没有一丝波澜,只是平静地继续问:“找他做什么?”
“就想问问……关于徐再思的事情。”
他眉头一蹙,漆凌黑亮的眼睛微微一闪:“徐……”顿了下,“再思?”
让他意外了。
再思吗?
“嗯。”昶煦点头,仰着头问,“认识吗?一个词人。”
“所以新店名的由来是因为徐再思吗?”席单问。
“嗯。”
“为什么呢?”
昶煦低帘,声音越来越轻:“我在想,他会不会来找我。”
“ta?谁?”
昶煦轻咬着下唇,没有回答。
席单猜:“是男人?”
昶煦摇头:“是男孩。”
她又说:“先生说,他去了一个我永远去不了的地方,所以我应该去一个让他能找到我的地方,然后,等他来找我。”
席单刷下眼睫,深沉的目光落在她洁净的脸上,声线被压的很低,低入尘埃里:“如果,他不来找你呢?”
安静地凝视着她。
在心底,席单又说:昶煦,如果他不肯来找你呢?你又会怎么办?等下去吗?还是忘了他?
不来找?
就像是黑夜里突然扑上来的洪水猛兽,猝不及防地给了她狠狠一击。
昶煦鼻头莫名一酸,将在眼眶打转的泪水逼回,猛地将席单推开,转身往房间跑去。
剧烈的关门声响起的时候,席单才回过神,视线定格在脚下被他踩住的毛毯上,平静且深稳。
弯下腰,他从容的将毛毯拾起,搁在沙发边缘。
仿佛刚刚的一切,没有发生过。
有时候,你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爱她。
就像是冬天会下雪,秋天会落叶,日出和日落,每一年都在更替,每一天都在重复,可每一次都想爱她。
沉入湖底的冰融成了水,鱼儿将它们吞入了肚,谁也不知道鱼儿喝下的那一口是冰化成的水还是湖里原来的冰。
没有答案的问题太多,不在乎多这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