昶煦自然乐此不疲,但比起外面的美食,她还是更垂涎家里的红酒。
后来她发现吧台边上的酒柜不过是冰山一角,原来家里还有一个地窖,里面存放的全是有年份的红酒,不同的庄园,不同的品种,琳琅满目,何止是壮观。
“过两天有个红酒品鉴展,到时候带你去。”
“随便喝吗?”这是昶煦关注的重点。
席单笑的无奈至极:“还真是找不出比你更贪杯的人了。”
昶煦倒是有些骄傲:“我酒量虽然不是最好的,但贪杯肯定是最贪的。”
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红酒品鉴展,但对从未参加过这种场合的昶煦而言也是一种考验。首先,她必须买一条符合展会的礼裙和一双能配套的高跟鞋。
她以为这足够复杂,可席单又说:“还要选一套配饰。”
于是那天下午,昶煦不是在试礼服就是在试鞋子,不是在试鞋子就是在试配饰。当事人累到几乎散架,席单却是一副兴致盎然。
大概是看出她的倦态,席单将她脚上磨脚的鞋脱掉后尝试安慰她:“出席这样的场合穿合适的衣服和鞋子只是一种礼貌,如果你实在不想去……”
“不。”昶煦打断他,态度坚决,“我要去。”
她说:“我要去你的世界看看烟花会不会更绚丽。”
这也是她提出要来温哥华的原因。
如果会呢?
席单问。
如果会的话,席单,我可能会更爱你。
那是昶煦的回答。
席单看着她如幽兰一般宁谧的双眼,最后情不自禁的吻上她红艳的双唇,品尝着红酒在她口腔发酵后的美味。
昶煦反手勾住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品鉴展当天,和席单一起昶煦瞬间引起了全场注目,而在席单介绍她是席太太的时候,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以至于准备多偷喝几杯酒的昶煦都没有办法好好实施计划,一直在回应别人的祝福。
直至一个蓝眼睛的女人出现,昶煦看着这位定定的站在她跟前却一言不发的女人,有那样一个念头从心底闪过——
情敌。
有时候女人的直觉是毫无道理却又天生灵敏且准确无比。
无论是第一次见钟如环还是魏澜,包括现在眼前这位一副高高在上且用一种轻蔑的目光看着她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