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事实摆在眼前,但jessica的偏执总是有理可寻:“无论如何,我接受不了。”
alex没再反斥她,无论她接受与否,昶煦依然是席太太。
将酒杯搁回服务员的托盘,席单明显感受到挽住他的昶煦小心翼翼的抬了抬脚跟。
他扶住她,尽量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散开:“脚疼?”
“鞋子有些磨脚。”
“那我们回去吧。”
“现在吗?”
“没关系的。”席单说,“如果你酒喝够了的话,我们就回去。”
第一次提到酒昶煦的眼睛没有迸出流光溢彩,她木木点头,然后借口说去洗手间,事实上是因为她需要时间来调节情绪。
明明知道那些话都是jessica故意说给她的听,可她还是忍不住在意了。
在意席单第一次跟她说结婚的时候,是不是因为外公的托付?
从品鉴展到家,再从夜晚到晨初,昶煦始终没有展颜过。
对于她的情绪席单向来捕捉的精准,可这一次似乎真的将他难住了。
就连刚刚抵达温哥华的任函都发现了昶煦的异常。
“是还在适应时差吗?”
昶煦摇头。
任函又问:“是和席总闹不愉快了?”
这话,之前丁兆也问过。
昶煦继续摇头,然后问任函:“你见我外公吗?”
尽管不知道她为什么提起蓝董事长,但任函还是如实点头:“见过的。”
“他是不是很喜欢席单?”
“对,蓝董事长特别喜欢席总,常常说如果找到你就让他当自己的外孙女婿。他一定没想到,时隔多年以后,他的心愿还是实现了。”
果然。
是这样的。
昶煦压下复杂的眼睫,努力地去释怀席单曾因为这个而想要跟她结婚,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去钻牛角尖。
可是——
她越努力心脏就越像是被油煎那般难受的厉害。
是理智和感性在打架。
两天的郁郁寡欢后,昶煦坐上了回国的航班。
和来时的心情不同,此时的她不只是疲倦,更多的是在调整自己的心境。
面对席单的讨好和关心,她总是避之不及,生怕一个没有控制好就说出了不该说的话,问出了不该问的问题。
对于昶煦的回避,席单一如既往的给予了包容。
偏偏是这个无底线的包容令昶煦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