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苦着脸,赤脚把高跟鞋捡回来穿上,一头乌发流泻,也没顾得上去理理。
徐路薇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有阵子没见,气色越发的艳若桃花,身段更是出挑,岁月在她身上仿佛是逆时针行走的一般,不仅没有变老,还越来越年轻。
眼神中也不再有寂寥和怅然,而是嬉笑怒骂随其心意,潇洒自在得不得了。
喜怒嗔笑,都风情万种,越发勾人。
徐路薇在心里暗叹妹妹的眼光和手段一流,能把这样的桀骜烈马收入囊中,还宠得这样肆无忌惮。
相比之下,她的情路比起妹妹,就坎坷了不少。
眼下气氛冷场,林倾月恨不得躲起来,却还是强撑着若无其事,徐路薇却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轻轻松松地微笑寒暄:“回来了?”
林倾月点头:“嗯。”
徐路薇身上展现的礼貌和教养,以及和徐路栀相似的气息,让她迅速放松了下来,不再那么拘束。
两个人随意聊了些闲话,林倾月终于耐不住好奇心,趁着徐路栀不在,很想旁敲侧击地打听一下徐路薇的情感生活。
刚试图引入话题,她就及时打住了,不为什么,只因为徐路薇眉眼间一抹怅然。
让她无端想到江南春雨,洁白梨花落满石板路,让人不忍心从上走过。
林倾月不由自主生出几分悲悯之心,算了算年纪,徐路栀二十四五,她和徐路薇都已经过了三十。
三十岁,在女同圈子里是最抢手的御姐,在世俗意义上,却意味着逐渐老去的容颜和逐渐加重的负担。
这些年吃年夜饭的时候,林倾月也听过徐父徐母明里暗里问徐路薇相亲联姻的事,甚至他们还旁敲侧击问徐路薇是不是也是同性恋。
徐母语重心长地叹息:“薇薇啊,我们只希望你幸福,你就算也喜欢女人也没关系的。”
徐路薇默声不语,雪白修长的脖颈挺立着,安静地夹菜到徐母碗里。
谁也说不清她在想什么,又是在等什么。
只是听徐路栀说,这些年徐路薇加班越来越多了,换来的是商业上的藉藉盛名,和唾手可得的财富地位。
林倾月端详着面前的徐路薇,依然一丝不苟的精致打扮,端庄优雅,平和淡泊,和她是完全的两个极端。
一张脸还是那么出尘美丽,如同九天之上超凡脱俗的玄女,让人心头一凛,不敢靠近,但她又那么温和地向你微笑着,遥遥伸出手来。
很好亲近,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什么样的人才能配得上这样的徐路薇。
林倾月想得头疼,也心疼,最终还是劝了劝徐路薇:“其实要是有合适的,再找一个也没关系。”
不必等那么久,等一个人长大要那么久那么久,不一定是那个人有错,只是因为一开始她们就处在不一样的步调里。
有多少人能像徐路栀一样,大学没毕业就声名鹊起,有大把的资本和筹码,理直气壮让林倾月喜欢她。
徐路薇脊背笔挺,安静地笑了笑:“嗯。”
她的话越来越少了,或许是因为本来朋友就不多,妹妹也去了国外,没什么人可以交流的缘故。
林倾月还在绞尽脑汁想说什么的时候,徐路栀恰到好处地回来了,一开口就甜甜地喊:“姐姐!”
她把一个袋子递到徐路薇面前,乖巧地笑:“我知道姐姐要来,特意去排队买了姐姐最喜欢的水晶包,还热着,尝尝?”
徐路薇脸上终于浮现出淡淡的笑意,柔声道:“好。”
她摸了摸妹妹的头,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林倾月:“栀栀真乖。”
林倾月心里松了一口气,看见徐路薇欢喜,她自己心里也好受了些。
因为受过苦痛,所以不愿意看见别人难受。
徐路栀陪徐路薇坐了会儿,聊了会儿天,一直到晚上才重新回到林倾月身边。
一抱住林倾月,就被她揪住耳朵:“嗯,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徐路栀嗅了嗅,恍然大悟:“啊,是姐姐身上的香水味。”
她立刻站起来:“我去洗澡。”
“不用。”林倾月开玩笑得逞,满足地笑,又把徐路栀拉回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我才不介意这个。”
徐路栀对她的爱满满当当,她一点也不紧张徐路栀,更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吃醋。
“我知道姐姐最好了。”徐路栀趴伏在她胸口上,听着林倾月的心跳,软软地说。
“乖,难得来一次,有空多陪陪你姐姐。”林倾月由衷地说。
或许只有徐路栀,能让徐路薇稍微开心一点点。
“都听姐姐的。”徐路栀亲了一口林倾月,闭上眼。
又是一个有林倾月在的夜晚,她可以睡得很香。
哦,忘了,每一天都睡得这么香。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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