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迟寒也不说话,直接抬起胳膊,手指一伸在她额间一按。
啊!嘶疼。姜瑜赶忙退后一步远离他的手指,自己伸手捂住额头,怎么这么疼?
晏迟寒索性抓起她的胳膊拉到长榻,轻轻一推,姜瑜便坐了下去,他一边打开药箱,一边开口:既然是演戏,需要这么用力磕头?
姜瑜这才记起自己刚刚卖力的几个叩头,咚咚咚,还带着声儿。原来,后劲这么疼,早知道换个法子求饶,比如扑到晏迟寒身上痛哭流涕?
扑哧。
姜瑜被自己想象的画面给逗乐了,忍不住就笑出声来。
晏迟寒正在取药膏,听见笑声回头,直接用手指在她额间一抹。
嘶,疼疼姜瑜回过神,头下意识往后仰去。
晏迟寒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图,用另一只手立刻按住她的脑袋:别动。
清凉的药膏点在额间化开,晏迟寒的动作也明显轻缓下来,姜瑜有一瞬间恍惚,还以为自己现在是漪妃的身份。
可她很快意识到,现在的她不应该被这么对待,就在晏迟寒重新沾取药膏时,她开了口:陛下,还是小的自己来吧。
她想说,皇帝亲自给一个药童上药,不合规矩。然而晏迟寒却不以为意,他淡淡瞥了她一眼,道:你不用多想,只是这伤是因朕而起,朕心有愧疚才为你上药。
他都这么说了,姜瑜再拒绝反而像是不知好歹,无法,她只能默默接受。
小的谢过陛下。
她说完便垂下眼眸,晏迟寒盯着她的伤口,眼神专注。
上完药后,姜瑜还是催着晏迟寒把凉得发苦的药喝下,等一切收拾完,这段时日暂代皇帝理政的丞相在外求见。
元英将人领了进来,姜瑜便先一步告退,她也没有在外头等着,和元英说了声回到偏殿。
江子岚正在桌前练字,听到外头通传立刻起身走了出来,一见到姜瑜就先上下一通打量,最后目光落在她还有些发红的额间,道:你受伤了。
姜瑜抬手摸了摸额头,笑道:没事,演了出戏,不小心用力过猛。
怎么了?
刚刚辰王过来试探陛下。姜瑜走到坐榻边,替自己倒了杯茶,轻抿一口,恐怕他们对陛下中毒一事已经起疑。
离中毒那日也有一段时间了,陛下情况虽不明,但显然没达到他们的目的,难免着急。
江子岚对辰王的用心虽不像姜瑜那般清楚,但并不难猜出一二。
对了江太医,你可不可以替我做一些毒丸。姜瑜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