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年少有为,很多人身上也难免会有几分浮躁感,比如崇鑫的祁磊,没有经历过岁月的沉淀,也照样会有轻狂的举动,可眼前的年轻人身上没有,有不少年轻人在他的面前会装稳重,可面前的人不是装的。
“您说。”沈醇放下了茶盏笑道。
“崇鑫这块肉您想怎么分?”刘成问道。
沈醇眸色微敛道:“三七。”
“崇鑫虽然比不上成瀚,但太大的份额吞下去可是会卡喉咙的。”刘成说道。
“那是我的事。”沈醇笑道,“至少您一开始垂涎欲滴却无从下手。”
“能商量么?”刘成问道,“吞下那么多对你现在来说害大于利。”
“可以。”沈醇说道。
“条件。”刘成并不意外他的宽松,对方能够在他介绍自己前就知道他是谁,很明显对成瀚一直有关注。
会来到这里,说明有所求。
“一个人。”沈醇看着他道,“我不想国内再看到他的身影。”
刘成摩挲了一下手上的佛珠道:“他是我兄弟的儿子。”
“自己的儿子为非作歹太过也会处理的,更何况别人的儿子。”沈醇说道,“这么多年前后脚的收尾,于情于理都仁至义尽了。”
“话是这么说,但道上的人要怎么看我刘老五?”刘成靠在了椅背上看着沈醇道,“造成的损失,一个崇鑫恐怕都填补不回来。”
“我动手的话,他的下场就没得选了。”沈醇看着他说道。
刘成笑了一声:“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有成瀚护着,你动不了他,你调查成瀚,应该也知道成瀚不像你想的那样只有钱。”
想要立在高处,钱,权,力量缺一不可。
沈醇捻着手上的茶盏,刘成打量着他,叹了一口气道:“换个……”条件。
话音尚未出口,一件东西从他的眼前闪过,笃的一声,刘成下意识闪身转头,在看到红木沙发上嵌住的东西时眼睛有一瞬间的放大。
他原本对沈醇虚张声势的评估在一瞬间推翻,面色复杂的看向了面前的年轻人:“功夫不错。”
“谢谢夸奖。”沈醇从旁边又拿过了一个茶盏,自己斟着茶笑道,“我会赔您的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