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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也没有将皇帝抱在怀里的!”齐语白反驳道。

沈醇神色微异,乍然笑道:“阿白反应的倒快,不过你这算是承认我的皇后身份了?”

齐语白微滞,柔了视线:“你若想要,我自然给你。”

便是这帝位他也无甚稀罕的,或许是在南溪太过自由,他本不在乎谁坐上这帝位,只要百姓得安就好,只是文化融汇不到,尚朝之人可接纳任何王公亲贵坐上帝位,却不能接受异族。

“好,那就归我了。”沈醇笑道,“陛下想吃什么?”

“我自己来。”齐语白便是在南溪,也少有被他这么喂食。

“服侍陛下是臣妾的本分。”沈醇夹起其中一道,送到了唇边品尝了一下味道道,“这个你应该喜欢。”

他又夹了一块送到了齐语白唇边,齐语白无奈张口:“你不要如此称呼。”

“好,陛下还要吃哪道?”沈醇问道。

齐语白手指示意,已被夹着菜递到了唇边,感觉自己不像是被侍奉的皇帝,倒像是孩童玩过家家时用来玩的草编娃娃。

他咬下点心时一抹碎屑掉在了唇边,正想伸手去拿帕子时,却被轻托住了脸颊。

“陛下吃饭怎么还跟孩子似的,怎么这么不小心。”沈醇低头凑近,亲住了他的唇角,将那片碎屑纳入了口中笑道,“这让臣妾可怎么放心。”

齐语白本该心动,此刻却没忍住揪住了他的耳朵磨牙道:“你还未玩够么?”

沈醇笑了出来:“陛下这是哪里的话。”

齐语白瞪他。

沈醇端起了桌上的水杯,轻捻其上温度递到了他的唇边笑道:“陛下喝点儿水,消消气。”

齐语白无奈,在他递过水杯时凑了过去,水温正好,甘甜解渴,只是那手指轻蹭唇边,却让齐语白心中蓦然有了几分熟悉的感觉。

沈醇看着怀中人沉思的眸道:“怎么了?”

齐语白看向了他,觉得自己对于那一夜晚上的被擒好像想错方向了。

他只觉得是齐慕瑾与癸酉阁的事,绝对牵扯不到草原,但在他登上帝位后,却再不见癸酉阁的人,甚至探听也探听不到任何消息,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但或许是他想错了方向,如果对方不是癸酉阁的人,这件事情就解释的通了。

那晚第一次出现的刺客是尚朝人装扮,用的是剑,但身形极修长高挑,将他弄晕后带走,屋内并无血腥味,用轻功就能全身而退。

不想被他看见面孔,用面具就可,但遮住了他的眼睛,或许是怕面具根本遮挡不住身份,不说话也是。

既不想放他走,便不必将他唤醒,可他偏偏唤了,还为了防止声音被认出而写字,说他是哑巴还掐他的脸,觉得他口干还给他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