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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什么时候号召的?”

“认识你的那一天啊,你不知道吗?”

柴扉终于让他逗笑了,还轻轻拍了他一下。

他说吃完晚饭要做运动,柴扉估计以为是某种床上的运动,等他带着人从地下室把自行车推出来的时候,柴扉脸上的表情非常精彩。

“三十三岁的穆先生,外面下雨呢。”半夜十一点,冒雨骑自行车出门,还只是为了玩,这位先生似乎在一夜之间返老还童了。

三十三岁的穆先生不以为意,他从地下室里翻出一件宽大的雨衣来,“年轻的时候想做却没有人,看着那些早恋的少男少女甚是羡慕。”

穆淮章推着自行车往外走,柴扉似乎有些不情愿,跟在穆淮章身后都微微噘着嘴。穆淮章一条腿支着自行车,探身把柴扉拉进怀里,在他嘴唇上香了一口。

柴扉便开开心心地坐上了他的自行车后座,幸好这车是按照穆淮章的身高买的,哪怕柴扉坐在后座,除了两条长腿无处安放以外,别的都还合适。

穆淮章双腿撑地,让他把腿踩到前面的支架上来,甩手抖开了雨衣。

宽大的雨衣罩下来,穆淮章闷在里面,单手向后撑开,小声道:“快钻进来,别吵了邻居。”

柴扉这会儿好像体会到了雨夜骑车的乐趣,兜头把自己蒙进黑暗里,只搂紧了身前男人的腰。

穆淮章感觉到后背贴上一个热乎乎的人,妥帖极了,长腿一蹬两个人便冲进了雨里。

雨点砸在雨衣上,噼里啪啦的声音淹没了其他,穆淮章和柴扉之间唯一的感受只来自于两人相贴的部分。柴扉搂他搂得紧,紧到穆淮章可以感觉到他呼吸间的起伏。

穆淮章在雨里骑了很久,他曾经在大雨滂沱的夜晚宿醉,也曾在烈日灼阳下狂奔。那些如此努力的过往,当时他定然是有了必须为之风里雨里的理由的。但这才过了几年,穆淮章却已经回想不起来那些曾经为之全力以赴的理由了。

只有现在,他顶着风雨,拼了力气,为的是给身后的人撑起一块可以遮风避雨的空间,他一辈子不会忘。

夏日的风雨雷电,来得快,去得也快。雷公电母做完了活计鸣金收兵,雨水也渐渐停了下来。

穆淮章停下来,取了雨衣,让柴扉睁开眼来看。

这里是他们曾经走过的那条路,左边是山,右边是海。穆淮章骑车带他走了一条小路,在一块山石下面停下来。

雨后的星光不甘寂寞,藏头露尾地和两人打了个照面,又藏回云后面。

“快点看,一会儿可能还会下雨。”穆淮章拉着柴扉爬到那块山石上面,在这块石头上面看出去,原先看过很多遍没什么特别的山突然变了个形状。

月光下的两山相叠,只能看见个轮廓,而在他们两个的角度,黑暗下的山影形状是个葫芦样子的。

大概穆淮章也觉得,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只为了找到这块石头,给柴扉看个模模糊糊的葫芦,其实有些拿不出手来。柴扉靠着他笼着衣服看,穆淮章小声说了一句,“是不是也没什么好看的?”

柴扉在稍见曙光的黎明前夜里,靠着偶尔犯傻的穆先生,绽开了他今天以来最好看的一个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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