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老板害羞了,借口出去看看洗衣机和烘干机的位置要逃走。
“衣服干不了,明天就不穿了。”
“不穿?”柴扉不知道想哪去了。
这次穆淮章听到了自己的笑,“对,不穿。”
穆淮章开了水,把柴老板拉到浴室里。柴老板眼前很快罩上一层雾蒙蒙的水汽,他眼睫毛都生得极好,是卷翘着向上的。
眉梢眼角连同那卷翘的眼睫毛上都挂了些亮晶晶的水珠子。穆淮章忍不住地流连,走过发顶、额头、眼角、耳后,最后又回到他微微颤抖的眼睛。
调皮的睫毛随着柴扉跳动的眼睛颤抖,勾得穆淮章嘴唇上湿湿痒痒的。穆淮章不正经地往他眼睛上哈一口气,满意地看到柴扉也随着他的动作深吸了一口气,笑了。
柴扉这次穿得上衣在领扣位置有两颗极难解开的扣子,穆淮章已经演练过无数次,这次仍然颇费了一番心神。之前的情事上,柴扉从不扭捏,大方自然且坦率地接受欢愉。
只是这次,也许是因为白天的事,也许是换了个地方,柴扉竟显出些穆淮章没见过的束手束脚。
穆淮章揉揉他的脸,轻声问他:“柴老板,我突然想起一句有些疯狂的话。”
柴扉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叹息,带着嘤咛的尾调,“嗯?”
“被爱的对象既是病又是药,这种药使疾病缓解或者加剧。”
柴扉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启唇问他,“我可能会让你加剧,但你目前来说……”
“什么?”穆淮章含了他的唇,追问他,“什么?”
“似乎只有解药一途。”
穆淮章这才定定地看着他的眼,含了情,又藏了欲的一眼。
扣子终于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胡乱一扯尽数扔在地上,柴扉还要说他明天要犯难,却一把被他拉进温热的浴缸里。
浴缸不小,但也容不下两个成年男人的身量。过满的水流溢出来,柴扉跨坐在穆淮章身上,生怕将他压到水下去,半撑着身体不敢用力。
穆淮章向上追逐着柴扉,含住他湿润的手指,轻轻啃咬他指尖柔软细嫩的肉。
氤氲的水汽中,柴扉的脸及胸口都是粉色的。小小的一汪温泉,因为有穆淮章在,便承托住了他的一切。他随着穆淮章起而起,伏而伏,时而忍不住嘴里的几声轻喘,察觉之后再咬住下唇将声音吞回去。
穆淮章却不叫他如愿,缠绵着追上他的喉结,印下一枚清浅的齿痕,也让那美妙的声音破碎着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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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爱的对象既是病又是药,这种药使疾病缓解或者加剧。”——马塞尔·普鲁斯特[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