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轻拍,身体跟着节奏律动,连眉毛都像是会跳舞一样,在额下蹦哒。
“咚哒哒,咚哒”的声音压在民谣声上,本来穆淮章觉得自己好像没听见什么音乐声,但当他目光落在柴扉身上。
他翕合的唇瓣像是将民谣歌声传了过来,让穆淮章有些沉醉了,沉醉到他安静地站在柴扉对面,静静欣赏着美。
美这个东西真的很悬妙。
就像柴扉目光莹莹地坐在那里拍鼓和声,是穆淮章以为的美,美于生动,美于感染。
也像穆淮章站在原地,手里握着不知名的胶片碟,目光却深深地落在柴扉这里,嘴角噙着笑,痴痴然而不自知;这是柴扉以为的美,美在静谧,美在眉眼嘴角徘徊的欣赏。
两厢对上,情传于鼓声间,深于鼓声。
直到一曲终了,柴扉的手停下来,人坐在原地缓劲,穆淮章却在他缓劲的时候,跟老板买下了那个鼓。
付了钱他才挨着柴扉坐过来,看着柴扉嘴皮有点泛白,没太在意,拿了兜里的卫生纸递给他擦汗。
“累到了?”他笑说。
“没有。”柴扉擦了汗,笑嘲,“是老了。”
“你当我面说这话?”
柴扉听完抿嘴不敢再出声,穆淮章倒是没什么的替他捋了捋出汗的刘海。
“你买了鼓?”柴扉的目光落在了老板递过来的鼓上,一脸惊疑。
“嗯,我看你挺开心的,就买了。”虽然,穆淮章做冤大头这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但是柴扉还是忍不住碎碎念了两句。
“你怎么老乱花钱,那,那鼓买回去,也没地方放啊…”
穆淮章听完,突然噗嗤一下,笑出声了。
“你,你疯了?”
柴扉一瞬间以为自己一本正经的埋怨,到这人眼里就成了逗乐。
“很好笑?”
不过幸好在发作之前,穆淮章力挽狂澜,解释道:“你。你刚刚像极了我妈训我爸那时候,不过他们都老夫老妻几十年了。”
柴扉还在反应这句话,穆淮章却拿上鼓,推着人走了,还边走边讲道理:“这个鼓可以放二楼,器材房那里还有位置,挪挪就好了,嗯?别气了别气了,乖。”
“我没气,反正是你的钱。”
“是是是,我的钱下次写个协议,往后都是你的,下次你说了算?”穆淮章的手搭在柴扉肩头轻轻拍了拍,“毕竟我们老夫老妻了。”
“谁跟你老夫老妻!”这次柴扉听懂了穆淮章的暗示了,他抖抖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