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南生知道自己耳朵现在已经红得返祖了,但他必须坚强的演下去。
他抬手捧起顾淮的脸,手指落在颈间那粒朱砂痣上摩挲了一下,顾淮不由自主地颤了下肩膀。
“是啊,我成功了吗?”章南生说着,蓄谋已久地对着那片唇轻吻了下去。
啊,这下行了吧。
然而飘红的关键词告诉他,并没有。
怎会如此?坐也坐了,吻了吻了,还要怎样?
在他章南生纠结疑惑时,他的嘴巴忽然被顾淮野蛮地、霸道地撬开。
他瞬间睁大眼睛,和他同频的滚烫近在咫尺。
清冷的、儒雅的顾老师,忽然亮出野蛮的獠牙。
“放松。”这两个字轻如蚊蝇,若不是就响在耳边,他一定会认为是自己的幻觉。
然后顾淮又用正常的音量轻笑:“你当然成功了。”
章南生觉得自己似乎被角色同化了,他现在的感觉无关性别,无关身份,回应纯属出于本能。
他看到在顾淮半睁的眼睛中,自己顺从乖巧的、仿佛讨好一般的表情。
那一瞬间,他就像角色中的章南生,想同眼前的人一起沉沦。
在意识与身体向更深处试探、纠缠的时候,电话声忽然响了。
两人在未消的喘|息中惊醒,章南生不好意思地回避着顾淮的眼神。
“鲍先生来了。”秘书说。
章南生局促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除了大腿在悬空外,其他地方都像灌了重重的一层铅,动弹不得。
“谁啊?”他还不忘了接台词。
“你不认识。”顾淮的语气冷下来。
“哦。”
电话挂了。
冷静和安静并存后,尴尬就紧随其后了。
他现在还不能下来,因为过会儿还有鲍诙不顾阻拦强行上来时顾淮把他推到桌子底下的剧情。
那么问题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