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仞站在她半米远的地方,正是因为他八风不动的站在这里,那些人被他的神色吓到,才不敢再做什么过激的事情,整个场面维持在相对平衡的状态。
宋雪然捂着嘴巴挤进人群,紧紧靠着秦仞,颤抖着声音不可置信的喃喃:“太可怕了,那个小孩的骨头看起来已经摔碎了,怎么会有人狠得下心对孩子下这样的毒手?”
秦仞没有听进去她的话,他只是看着阮莺,看她流露出脆弱的、单薄的背。
他的手指不受控制的动了动,有种要把这个女人揽进怀里的冲动。
但他还是忍住了。
整件事情从发生到现在,阮莺一直是一个被误会、受尽了委屈的形象。秦仞有一瞬间的迷茫,因为那么小的孩子不可能在剧痛之下说谎话,他在看到阮莺之后表现出的恐惧非常真实。
他不相信阮莺是会对一个孩子斤斤计较的人,毕竟她曾经因为失去他们的孩子那样痛苦过。
可是小孩子没有说谎。
那这个事件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警察在几分钟之后到达了,苏太太的情绪再一次变得激动,“警察同志,一定要把这个蛇蝎女人绳之以法!”
警方先用了点时间安抚她的情绪,然后请她带他们去事发现场。
围观群众被阻拦在了警戒线之外,陆丞扶着阮莺跟苏太太、警察一同进了后院。
“当时我和孩子爸都在外面招待客人,佣人过来告诉我说孩子不见了,我们就按照他平时的习惯找到了后院。”苏太太泣不成声,指着地上晕开的一团血迹说,“我们来到这里,就看到孩子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身上都是血。”
那团血迹的确很刺眼,阮莺看得十分不舒服。
警察做完现场检查,把当事人及嫌疑人一起带回了警局做笔录。
阮莺强打精神,把她如何进入后院,又如何匆忙跑回室内的过程说了一遍。因为她是小孩指认的人,警察对每一个细节都要进行细细的盘问。
这通问话持续了近两个小时,阮莺从单间出来时,看起来十分虚弱。
苏太太站在门口,那是一副一定要把阮莺留在这里的坚决态势。
可是警方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阮莺推的小孩,第一,没有物证,第二,没有人证。小孩子是当事人,说的话有一定参考价值,但不能作为断案的唯一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