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仞盯着她,缓缓说:“如果是雪然做的,你想要我怎么做?”
阮莺嘴角的冷弧更深了些。
“我要你怎么做?”她略带嘲讽的重复了一遍,“你把这问题交给我,难道说我让你怎么做,你就会乖乖怎么做?”
秦仞当然不会,他这么问,只不过是在如何对待宋雪然这事上太过为难。
听出阮莺的语气不对,他压了压眉峰。
包厢里的气氛因为这么一句话陡然冷了下去,静谧将空间包围。
阮莺不耐烦的问:“还有别的要说吗?大老远的把我叫来这里,不会只有这么一个问题问我吧?”
秦仞没有回答,目光淡淡的看着她。
阮莺愈加的不耐烦,道:“上次你叫我不要多麻烦你,今天你让我辛辛苦苦跑一趟就是为了问一个没有任何水平的问题,不觉得很麻烦我吗?”
秦仞放在她脸上的目光顿时收紧了一些,眼帘缓缓掀起,面色冰冷的说:“你,一直在搅乱我的生活。”
他咬字略重,每一个字都带了主人厚重的情绪。
“是吗?”阮莺冷笑,“你是指我揭破了你娇妻的假面?”
秦仞绷紧了脸色,目光钉子一样的钉住她,“绑架那次,如果你把她带走,我不必这么为难!”
包厢里充斥着火药味,阮莺今天情绪尤其不佳,听到这话反唇相讥:“谁没有为难的时候?很多次我都在自己跟——”
她胸口起伏,骤然停顿了一下。
“跟别人的利益中挣扎,我一个女人能背负艰难的抉择,你一个男人为什么不能?既然我已经戳破了你的美好生活,我不妨告诉你更多。”
“你有没有想过宋雪然当初为什么要给我下流产药?”阮莺目无表情的说,“因为你。她让我流产跟你加深矛盾,再嫁祸林若若踢开她,这样两个女人都为她让了路。秦仞,你在外面拈花惹草招了她,我的孩子就是因你而死的。”
最后一句她说得缓慢,像是在宣判他的刑罚。
秦仞的瞳孔陡然一缩,放在腿上的双拳用力攥紧。
阮莺视而不见一般,继续说:“苏家的孩子在慈善晚宴上出事、徐成化女儿出事,都跟宋雪然有关。我是没有证据,但我认定是她做的。”
说到这里,语调中多了几丝咬牙切齿的味道,她做了几个深呼吸,方能继续平静的说:“甚至于绑架那次她不愿意跟我一起逃命,也透着怪异。”
秦仞冷笑,“哪里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