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手机,秦仞的手臂无力的垂落下去,心脏仿佛被人用力捶打了几拳。
他想过她接受起来会困难,但没想到会困难到这种地步。
心底的希望变得越来越渺茫。
秦仞捂着脸,好一会才把眼底的红色给压下去。他收起手机,走到阮莺身边把她重新抱起来。
两人沉默的上了车,回到酒店,他把阮莺放到床上,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说什么,退出去把门关上了。
阮莺拉住被子将自己裹住,疲惫的闭上眼睛。
……
第二天上午,秦仞没有过来烦她,但早餐应该是他叫的。
阮莺吃了点,去找柳琬,两人一同下楼前往机场。整个过程,秦仞都没有出现过。
登上飞机,阮莺才再次见到他。
他眼下的乌青更严重了,看过来的目光又沉又重,但很快转开。
阮莺跟柳琬坐下,隔着一条走道就是秦仞。她们的机票是他买的,他跟她们坐在一起也不稀奇。
昨天晚上太折腾,阮莺有些困。她戴上柳琬那顶帽子,闭着眼睛开始酝酿睡意。
秦仞没有盯着她看,直到她好长时间都没再变换姿势,他确定她睡着了,才偏头看过去。
他的目光那么专注,像一块磁盘散发着磁力,连阮莺身旁的柳琬都感受到他的注视。
他几乎盯了阮莺一路,每次在她换姿势时,他便会把目光轻轻收回。
飞机落地后,秦仞远远走在两人后面。等阮莺和柳琬拿到行李,他才下定决心似的走过来,从她们手里接过行李箱,轻声说:“我来。”
阮莺拉着行李箱没松手,头也没抬,“不用了。”
秦仞不跟她争,去拉柳琬的,阮莺突然反应很大的伸手跟他抢了一下,把那个行李箱晃出极大的声音。
“我说不用了!”
人来人往,大家看向这个发脾气的漂亮女人,还有被她呛声的冷峻男人。
秦仞的脸在一道道看八卦的目光中渐渐绷紧,他从没遭过在公众场合被女人下脸的待遇。
看着他们之间的紧张气氛,柳琬往前一步正要劝劝阮莺——如果秦仞也生气了,那场面可能会比较难看。
但她还没动,秦仞先动了。他收回手,沉默的退出了阮莺的视野范围。
走了一截,柳琬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男人还站在原地紧紧望着她们,面容料峭,但目光深沉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