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疏月无语:原来可以直接摘下来的吗,堂堂青微宗谢师祖怎么跟闹着玩一样。
是她高看修仙界的人了。
“不过,你体内还有赤喙鸟的血脉,等谢桐枝教你怎么让它重生再离开青微宗吧。”宫主隔空折断远处的树枝,化作与方才一模一样的手链缠绕在连疏月的皓腕上,神色是难得的认真。
“好的,再见。”连疏月伸手和他挥别。
宫主叹口气,不明白唯一的手下为什么这么不待见自己,但他作为负责的老板,还是要贴心为手下做好善后。
他周身气场忽变,衣袍无风而动,迫人的威压从他身上涌出,柔柔的光晕笼罩着他。他睁眼,漆黑的双瞳变成了澄澈的蓝色,而后他挥手,手掌心凝聚着一团水球,他向上一抛。
原本干涸的河再次有了水流动。
做完这一切,宫主回首对着连疏月笑,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保重。”
话音刚落,人已消失不见。
“师姐?你怎么这么晚跑到河边来?”凌拂揉着眼睛晃悠悠走近连疏月,拉着她往住所走。
她被热醒后,有些担忧师姐,便到她床边看看,结果人不见了。出门刚好看到河边的光芒,就一路跑到这里,总算找到了师姐。
连疏月光着的脚走着走着平白无故套上了白袜和鞋,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干的,她压低幕篱,眼底和嘴角都是笑意:“天气闷热,出来洗了个澡,这就回去。”
“鞋袜的钱从工资里扣。”
她的脑中响起宫主的声音,笑意尽失。
……
连疏月疲惫地醒来,她居然又做了那个无比真实的梦。
房中只剩她一人。她起身坐起身,思考她应该做点什么。
“师姐,我吃完早饭回来啦。”凌拂一蹦一跳地跑回房间。她虽然已经辟谷,但总是戒不掉口腹之欲,因此修为总是进步得很慢。
连疏月穿鞋下榻,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漱口。
“今日白茗师兄要下山,我要和他一起去,师姐你要不要也一起?”凌拂坐在桌前,双手托着下巴眨巴着大眼睛热情邀请。
拒绝一个可爱少女的邀请是十分残酷的行为,连疏月半分犹豫都没有:“不去。”
恰巧她就是这么残酷。
要是她出了青微宗,被谢桐枝发现的话她可能会直接下地狱的,不,是一定。
这天下,哪里还有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的呢?
凌拂颓丧:“好吧,那我走了,师姐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