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桐枝轻描淡写地瞥了颐徐息一眼,似乎在问那又如何。
“从现在开始,她便是梧桐殿的弟子。”
颐徐息心底一惊,还想辩驳什么,对上他凉薄的双眼,最后什么都没说,领着门中的弟子回了徵门。
也不知这对迟絮是好事还是坏事,她想阻止却没有能力从中插手。事实上,除了宗主仪明道君,谁又能左右谢桐枝半分呢?
弟子们也都议论纷纷,看向比试台上刚刚被谢师祖收为弟子的连疏月,结果只看到空气和瘫在地上没有意识的李昀。
谢桐枝万年不变的神情总算有了些波动,他皱了皱眉头,循着某人留下的气息追了过去。
他倒要看看是谁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带走那个女人。
“师祖,您要去哪!”镇宗大弟子明不晦运转灵气御剑跟上,却被谢桐枝一个轻挥衣袖给打回了地上,只好作罢。
其他弟子纷纷围过来关心道:“大师兄,你没事吧?”
“无碍。”明不晦站起身来,面容温润如玉,笑着摇摇头,“大家都去做自己的事吧。”
众人散去后,明不晦执剑的手紧紧攥着,面上依旧挂着笑,眼底却一片阴沉。
该死的迟絮,明明他才应该是谢师祖的弟子才对。迟絮,凭什么!一个半路进入青微宗的普通弟子,天赋与修为皆不如他,怎么谢师祖偏偏看上了她?
而此时真正的迟絮,还在寒酥山挖雪莲。
……
宫主将怀里的连疏月放到自己的玉椅上,没办法,他的玉获宫就这么一把椅子,没有别的干净地方了。
“唉,真是,昨天才刚刚帮了你一回,现在又给我惹麻烦。”
连疏月双手环着他的脖子不肯下来,被火气熏得通红火热的脸紧紧贴着他露在外面冰凉的肌肤,舒府地蹭了蹭。
于她而言,宫主现在就是一块冰,刚好能熄灭她的火气。
宫主叹了口气,干脆自己坐在了玉椅上,让她侧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后低头,口中吐出清澈的蓝色灵气,亲吻连疏月衣裙上的那处弧形印记,用自己最精纯的灵气为她压制乱窜的火灵气。
火气下去的连疏月不再依赖宫主,双手松弛,沉沉睡了过去,眼皮垂下之前,她隐约看到了老板满脸通红的害羞模样,以及头顶的那个大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