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怎么知道的!”凌拂跳起来惊叹,不可置信地大叫一声。
“猜的。”
好歹也看了那么多画本子,那些个跌宕起伏、情节转折,她还是能猜到一些的。
凌拂继而戴上痛苦面具,十分嫌弃道:“原来是那农夫白天干完活儿夜里还不愿洗脚,弄得屋子里全是臭味,睡着了还打呼噜,怎么都叫不醒。他妻子一怒之下才背着包袱离开了。”
她捏着鼻子,脸上像是戴了十层痛苦面具,古古怪怪:“我和白茗师兄进那农夫的屋子时,差点直接臭晕过去,也怪不得他妻子要跑。但为了完成鸿鹄令的任务,还是硬着头皮帮忙去寻。”
声音突然拔高,显然是遇到了奇事:“结果农夫妻子在别的山洞同一红衣男子过得你侬我侬,且山洞里还有许多其他女子,都是和农夫妻子一样扔下丈夫孩子自愿跑到红衣男子身边。”
“不过那红衣男子的确长得俊俏,尤其那一双桃花眼,要不是我已经有了白茗师兄,恐怕也要被他勾了魂儿失了心。”凌拂一脸沉醉的模样。
连疏月一听是红衣男、桃花眼,便一下子联想到她的老板,再加上他刚刚给了她一堆仙石,不由怀疑——那些仙石莫不是老板牺牲了自己才换来的?
老板,糊涂啊!
将白天的经历说了一遍后,凌拂像是被抽光了力气,塌着肩膀往自己的床边走去,一下子将脸埋进被褥,痛苦道:“明天还要去那个山洞劝农夫妻子,真的好痛苦。我再也不同白茗师兄一起做鸿鹄令了!”
“已过入定时间,为何不回梧桐殿?”谢桐枝亲自光临弟子卧房,面上明显不爽。
虽是迫不得已才收她为梧桐殿唯一弟子,他可以不重视,但连疏月绝不能怠慢。这么晚还留宿在外不愿回梧桐殿,竟还要他亲自来接,当真是不懂尊师重道。
待赤喙鸟重生,定要将她逐出师门!
谢桐枝心里恨恨,暗自散出自己的威压与气息,告知周围修士,青微宗的谢师祖来了,好让同宗弟子代他好好教育一下连疏月。
普通的卧房顿时生辉,引来旁边几个女弟子扒在门口纷纷偷看,心里不免有些嫉妒这个普通弟子竟然能得到谢师祖的垂青,日后少不了她的苦头。
“谢师祖!”凌拂顿时从床上弹起来站得笔直,头都不敢抬起来,光滑的额头上沾满了细细的汗。
连疏月一看是谢桐枝来了,将凌拂脸上的痛苦面具抠了下来,戴在自己的脸上,一脸便秘的表情:“梧桐殿竟还有弟子的住处,实在是欣喜若狂,弟子这就感恩戴德前去。”
她算是弄明白了,谢桐枝这种天生有优越感并且实力也很强的人,除了哄着,现在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怪不得老板一听他的姓名就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