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个尖叫声是谁的,剧情里的第五个死人,山氏教宗长的女儿,一个自命不凡趾高气昂的人,这样的人她平日里都会躲的远远的,即使相遇出现了矛盾,她也会先道歉,明明不是自己的错却要道歉对她来说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她在兼职期间遇见了很多不得不受的委屈。现实就这样,能容的了你的卑微,甚至是卑鄙,却容不了清高,总有一些人和一些事一寸寸地打断你的清高,让你清醒地看这个世界。不是不能硬着头发抱住自己的傲骨,只是不值当的,山氏宗长女儿这样的女人都是偏执的疯子,被缠人,会窒息,稳稳当当的规律生活都会被打乱。
小棉宝入睡前,无意间透漏这里是审判狱第三重,像她这样没有怨气缠身的人会遇见小棉宝。和已经死去的四个人一样,她也不知道这个女人以前做了什么孽事,单看死时的模样,定然是罪大恶极的事情。这样的人不被制裁,她不意外,这个女人毕竟是山氏宗长的女儿,户籍都在国外,在国外只要有足够多的钱便能逍遥法外。
惊恐的尖叫声变成了痛苦的惨叫声,声音渐渐微弱,直至彻底无声。
寂静,只有簌簌风声。
易重松开捂住小棉宝耳朵的手,给小棉宝拽拽被子,重新合上眼睛,心想着,黑雾生小棉宝的气,不知道她们醒来时还有没有新鲜食材,若是没有,篮子里还有一些用完的菜,到时候切碎包成饺子给小棉宝吃,她饿上个几顿没有关系,小棉宝还小,禁不住饿。
易重心里提着一根弦,即使半夜折腾了一个小时,仍早早地醒来了,醒来后先看向水桶。疏通里是新鲜的食材。
易重无声地笑着。
是她想多了,黑雾与小棉宝相处的时间比她长,之间的感情也会比她的深,她都舍不得饿着小棉宝,黑雾又怎么会舍得。
易重用冷水洗一把脸提提神,轻手轻脚地做早饭。
刚开始她害怕引起前院的注意,刻意地降低声音,现在无需刻意,她也能几近无声地完成早饭。
易重做完饭,小棉宝依然睡的酣甜。
易重喊小棉宝起床,小棉宝不哭不闹地揉揉眼睛,自己给自己穿衣服,还吭哧吭哧地自己叠大杯子。
把被子都收拾好了,小棉宝在木板上摆上小桌子和小凳子,又颠儿颠儿地跟在大姐姐身后端碗端菜。
易重小声:“你要不要跟黑雾道歉?”
小棉宝:“不用道歉,但要哄哄她。”
小棉宝吃完饭擦擦嘴,卷起袖子,“今天不备课了,我亲自做饭哄它。”
易重不放心地跟在她身后,怕她烧伤又怕她烫伤。
她小堂妹比小棉宝大一岁,家里人都不敢让小堂妹拿暖壶倒热水。
小棉宝人小个子矮,她半个板凳站到灶台前,不慌不忙地处理食材,只要不着急慢慢地,她就不会被切伤手。
一个小胖手拿那么大的一个菜刀,易重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怎么劝说小棉宝放下刀都不管用后,她只能紧紧地盯着刀刃。
小棉宝做出了一碗虾滑丸子和一碗鸡蛋羹,这两样是她新学会的。
在易重看来,整个做饭过程是有惊无险,在小棉宝心里,她胸有成竹,她三岁都能跟着姨姨学做饭,她现在五岁,要上一个新台阶了。
小棉宝端着虾滑丸子和鸡蛋羹进入小院子,找出代理爸爸送给她的一块玉牌,对着玉牌上的黑色图腾,连连亲了好多下。
黑雾扭扭捏捏地出来,距离小棉宝两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