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出场的远远不止它们,还有更多,几乎动物园里大半的动物都参与了进去,足以可见策划之人的良苦用心了。
而作为这起宣传的发起人,孔雀馆馆长,他对这最后的成片十分满意,应该能起到宣传的作用,大佬看到的话,应该会很欣慰。
然后,他就接到了园长的电话,告诉他,他做的很不错,宴弥在看到后十分感动。
这让孔雀馆的馆长骄傲的翘起了自己的长尾。
大佬感动,他们的努力就没有白费,这样的想法刚在他的脑子里闪过,园长的又一句话就传入到了他的耳中。
“所以宴弥决定再次来我们动物园,为我们拍宣传片。”
这下,原本还翘着尾巴的孔雀,全身的冒都炸开了,大惊道:“什么!”
园长重复了一遍:“宴弥要来我们这里,为我们拍宣传片,恭喜你,你的付出有了回报。”
孔雀馆馆长已经完全傻了,这不是他要的啊!
他的本意只是与大佬拉拉交情,但是真的没有想要再见大佬啊!
他们只希望远远看着大佬,并且衷心的祝愿着宴弥,万事顺遂。这样他们就已经很满足了。
”到时候在宴弥的面前,我会向宴弥多提提你的。“园长又道。
孔雀馆长一听园长这话,瞬间一个激灵,立马拒绝,道:“不用了园长,这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
园长:“真的不用吗?”
孔雀馆长高声:“不用!”
园长:“好,我明白了。”
园长那边挂断电话后,用着自己翅膀,拿着手机的孔雀馆长瞬间蔫了,开始在自己的房间里踱步,该怎么告诉自己的族人,大佬又要来他们动物园的这个消息。
最终,孔雀馆馆长变回到了人形,到了孔雀馆中,孔雀馆里的孔雀们都在这里。
馆长将孔雀们召集到一起,然后把宴弥要再来这里,为他们拍宣传片的事告诉了他们,故作轻松道:“是不是很高兴,大佬现在人气高,以后来我们动物园的也就会多,这样以后我们的奖金就会更多。”
不等馆长说完,孔新开就撒开退跑了,边跑边大声道:“我要回家看望我的祖母,请假一个月。”
一看孔新开跑路,别的孔雀也开始蠢蠢欲动,想跑,然后就听他们的馆长冷冷呵斥道:“你们要是都跑了,大佬看到空了的孔雀馆会怎么想?万一和我们一族较真了怎么办?”
这下,所有孔雀都按捺下了想要请假的冲动,没有离开。
孔雀馆长劝慰:“你们也不用太担心,上回大佬来,对我们的态度还挺好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大佬只是来给我们动物园拍宣传片,应该是看在园长的面子上,我们这种小人物,大佬可能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一众孔雀觉得他们的馆长说的有理。
不怕大佬不记得他们,就怕大佬惦记着他们。
他们一只孔雀,也没有几两肉,大佬自己也说过,他们现在已经是保护动物。
他们觉得,他们也该改改这种本能了。但这种一代代传下来的恐惧,哪里又是说改就能改的。
孔雀们叹气。
动物园要与宴弥合作的消息被放出,这下,所有人都懂了为什么动物园要这么大力的为宴弥做宣传了,原来是这样。
这一刻,所有人都觉得他们真相了。
宴弥也当真再次去了动物园,给动物园拍了宣传的视频与宣传照,
自然,作为园长的白泽也全程陪同,他也出镜。
白泽告诉了宴弥,因为那档综艺的原因,他们这个动物园的收益有所上升,但最高峰的时候,只是在第一期播出之后,维持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游客就呈现了下滑的趋势,哪怕他们的公众号营销得还可以。
宴弥愿意为他们免费拍宣传片,为游乐园带来更多的人,作为园长他也是感激的。
毕竟,动物园里的员工众多,每个月都要给他们发工资。短时间的亏损他还可以,但时间长了,只怕他也承担不起。
所以,白泽还是希望自己的动物园是盈利的,哪怕这个钱最后都到不到他的手上。
白泽什么情况宴弥不知道,用自己的影响力为这个动物园做宣传,对宴弥来讲,也不过是一件小事。
正如白泽愿意为这些妖族提供就业岗位一样,宴弥也不介意给他们一点帮助。
因为有专业的团队负责拍摄,所以拍摄进行的十分顺利,并没有引起什么动静。
不说有宴弥在,大部分的动物还不知道宴弥的身份,就说园长白泽在,动物园里的动物都只得老老实实的配合拍摄。
在为白泽开的这家动物园拍完宣传片后,宴弥便坐车离开了。
孔雀一族在得知宴弥离开后,既是松了口气,又隐隐有些失落。
连他们自己都说不清,这份失落为何。
宴弥在离开动物园后,就去了胡老头的医馆。
宴弥踏入到胡勉的医馆,便看到了停留在胡老头肩上的鹦鹉小五。
宴弥看了眼鹦鹉小五,转头便对着胡老头表明来意,道:“胡大夫,《大中医》这部电影过些天就要上映了,你要去看吗?”
胡老头看着宴弥,想了想,问宴弥:“什么时候?”
宴弥:“下周四正式在影院上映。”
胡老头有点意外:“这还真是巧了,我每周一和周四这两天休息。”
胡老头也是有休息时间的,还是双休。
宴弥点头笑道:“我知道,所以我过来问问,看胡大夫你要不要跟我去看,里面可是有小五的,我想你i应该会想要看的。”
胡老头没有否认宴弥这话,轻点下头。无论是题材,还是影片里有小五,都是让他感兴趣的。老实说,他也不想错过这部电影上映的第一天。
“这事你在电话里给我说一声就行了,何必专程跑一趟。”胡老头不解道。
宴弥笑道:“影片快要上映了,我的宣传也跑完了,这些天我没有什么事,就想着过来帮帮胡大夫你,到时候周三那天接你过去。“
胡老头看着宴弥,明白宴弥的用心,不由笑了起来,摇了摇头:“你们这段时间应该恨忙吧?你不休息一下吗?”
“还好,不算是特别辛苦。”宴弥道。
胡老头认真敲了敲宴弥的脸色,确实是不见半分的疲态,眼角下连黑眼圈都没有,更加别说什么血丝,声音也中气十足,便点下头,对着宴弥道:“之前教你的东西你都还记得吧?”
宴弥一笑:“恩,还记得。”
胡老头:“那行,这几天就辛苦你了。”
宴弥:“相反,我是在另外一个环境中,放松一下自己的。”
说着,宴弥对着胡老头一笑:“还得感谢胡大夫给我这个机会。”
胡老头:“你来帮我打下手,还要感谢我,那我可真是占了大便宜了。”
两人说着话,进了屋,
宴弥还是住之前的客房,每日都帮着胡老头打打下手,在一次,宴弥帮着胡老头晒书的时候,一根鸟毛从书中滑落。
宴弥从地上捡起了这根羽毛,胡老头看见宴弥手上捏着的羽毛,从宴弥的手中接过,看了看,“这根羽毛原来在这本书页里。”
宴弥看着胡老头,并没有说话。
胡老头却是颇为感慨的叹了口气,将这根羽毛重新放回到书页里,就仿佛这根羽毛承担了很多的故事一样。
宴弥看着胡老头的东西,看着那夹在书页间的羽毛,道:“这不是小五的羽毛吗?”
胡老头也盯着书页间的羽毛,迟迟没有将书页给合上,听到了宴弥的问话后,道:“你以为这根羽毛是小五的?其实不是的。”
宴弥侧头,望了眼那停落在胡老头肩膀上的鹦鹉小五,鹦鹉小五并未有什么反应。
胡老头说到这里的时候,笑了下,道:“其实也是小五的羽毛,只是次小五非彼小五。”
宴弥挑了挑眉,又看了眼胡老头肩头上的鹦鹉小五。
鹦鹉小五神情不变,也不说话。
胡老头:“我外公曾经也养过一只鹦鹉,挺长寿的一只鹦鹉,一直都跟在我外公身边,这根羽毛就是我外公那只鹦鹉身上掉下来的。”
说罢,胡老头又拿起了那书页间的羽毛,仔细看了看,道:“这根羽毛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变,颜色还是这么鲜艳。”
宴弥将视线从鹦鹉小五身上移开,落到了胡老头手里的羽毛上,“会不会这就是你这只小五身上的羽毛?”
胡老头摇了摇头,“不会的,虽然这根羽毛看着和小五的很像,但是,你看这里,分了叉,我可一直都记得,所以不会搞错的。”
说着,胡老头将手里的这根羽毛递向了宴弥,将羽毛上那条叉开的口指给宴弥看。
宴弥的顺着胡老头的手指看去。
“不仅如此,这根羽毛我从小就当做书签来用,所以它的每一处细节我都记得一清二楚。在一年前的时候突然有一天找不到了,我还以为丢了。”
胡老头转头,对着宴弥感谢道:“今天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帮我晒书的话,我可能还要等到不知道多久才会发现,这根羽毛居然夹在这本书里。”
胡老头说着,视线又移到了宴弥手下的书上,露出了一副难怪自己怎么找都找不到的表情。
显然,这是胡老头不怎么看的书。
宴弥不由看了眼胡老头肩头上的鹦鹉小五。
鹦鹉小五给了宴弥一个衍射,意思也十分明确,和他无关,确实是胡老头自己放迷失的,谁知道他怎么会放到这本书里。
宴弥收回视线,对着胡老头道:“那也算得上是失而复得了。”
胡老头点点头,感叹道:“这根羽毛虽然普通,但与我而言,却是一个念想。”
宴弥:”恩?“
胡老头:”其实我之所以会收养小五,给它取小五的名字,便是因为它长的和我记忆里,外公养的那只鹦鹉很像,自从我外公去世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那只鹦鹉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胡老头忍不住叹了口气,“其实在我外公死的时候,我是想要将那只鹦鹉接到自己身边养着的,但那只鹦鹉却飞走了,并不愿意让我养着。”
顿了顿,胡老头苦笑:“我想那只鹦鹉一定是在怪我,在我外公年老的时候,却没有在他的身边尽孝吧。”
宴弥闻言,又看了眼胡老头肩头上的鹦鹉小五。
胡老头注意到宴弥的视线,也侧头看向了自己肩头上的鹦鹉小五。道:“也不知道天下的鹦鹉是不是都长这个样子,我在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真的以为我祖父的那只鹦鹉回来了,后面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大可能,当年我祖父走的时候,那只鹦鹉的年纪也已经很大了,活到现在的话,都比世界上寿命最长的鹦鹉还要长了,所以应该不可能还活着。而且,我外公的那只鹦鹉不会说话,这只却会。”
宴弥挑了挑眉,对着胡老头笑道:“万一他恰恰就能比世界上寿命最长的鹦鹉还要活的久呢?至于不会说话,也可能是那只鹦鹉跟着你外公的时候,还不太爱说话,但其实是会说话的。”
胡老头断然否定:“这不可能。”
宴弥:“万事皆有可能嘛。”
胡老头还是摇头:“你知道那只鹦鹉跟了我外公多长时间吗?”
宴弥:“多长?”
胡老头:“从我外公十五六岁时,一次偶然遇见到它,将它救治好以后,它便一直都跟在我外公身边,直到我外公死去,才离开,这么几十年的时间,我外公的那只鹦鹉都从未开口说过一句人话,但却会鹦鹉叫,那只能说明,是那只鹦鹉不会说话了。”
这个时候,宴弥听到了鹦鹉小五的传音:“我遇见他外公是我在渡天劫,刚恢复记忆的时候,那个时候,那份记忆对我的冲击太大了,精神出了点问题,有点类似抑郁症,丧失了语言。”
宴弥看着如今已经能坦然说出这些的鹦鹉小五,眸光微微动了动,但并没有感到意外。
因为在那件事彻底解决之前,鹦鹉小五依旧被受着这种病症的影响,哪怕他已经竭力在消除这种影响,甚至已经可以开口自如说话,但心里的结一直都在,并未完全根除。
直到他告诉他,一切都解决了。
宴弥觉得,这也是难怪的事。那种事对前世的栾衣来讲,完全是一场无妄之灾。刚刚渡完劫,恢复记忆的栾衣,一时间无法接受也是正常。
胡老头将这根羽毛放入到了一本自己常见的书中,为了保证自己不会再像上次一样放迷失,他还扭头叮嘱自己肩头上的鹦鹉小五,“我也帮我记着,我是把这根羽毛放到了这本游记里,一定要帮我记着。”
鹦鹉小五不动,也没有回应,也不知道有没有帮胡老头记下。
但胡老头却似乎很放心,不再担心自己搞忘了。
“其实我会走上中医这条路,也和我的外公有很大的关系。”胡老头语气感慨:“人这一辈子总是会遇到影响一生的人。”
对于胡老头这话,宴弥颇为认同的点下头,“确实是。”
“而我的外公,便是那个影响了我一生的人。”胡老头道。
………
宴弥又到了胡老头医馆帮忙的事,刚一在粉丝群里小范围的传开,宴弥便与胡老头坐车离开了。
宴弥带着胡老头参加了《大中医》这部电影的首映。
胡老头作为影片中鹦鹉小五的主人出席首映,也不怯场,大大方方的站在台上。只是讲着讲着,就开始做起了健康讲座,告诉人们该如何正确的养生。
现在人们对养生这个话题兴趣浓厚,毕竟都是些喝水都要红枣泡枸杞的人,所以大家倒是都听得津津有味,甚至还有人举手还要提问。
宴弥他们也没有阻止,就让胡老头在向观众们科普养生的知识。
而胡老头就如之前教导宴弥时一样,只要有人想听,有人想问,那么就愿意说。
期间,作为主演的宴弥,便会充当活跃气氛的人,讲讲自己跟随着胡老头学习时的趣事。
完全没有半点枯燥,偶尔还会引起一片哄堂大笑。
气氛相当不错,导演唐庆也乐见其成。
直到到了影片放映的时间,宴弥他们才从台上退场,进入到了观众席间,在事先预留的位置上坐下,准备观看电影。
胡老头与他肩上的鹦鹉小五,就坐在宴弥的旁边。
胡老头毕竟与宴弥更熟些,所以就将胡老头安排在了宴弥的旁边。
灯光暗下。
大荧幕画面出现。
是一个老人,怀里抱着一个三四岁大的男童,手把手的教他辨识面前一味味的草药。
而这个三四岁的孩童,似乎是这方面有着极高的天赋,哪怕现在字都认不全,仍旧能够记住那些草药的名字。
这引得那位老人十分开怀,老人将男童放到了地上,从自己的衣服里掏出了一个手环。
男童看着这个手环,问:“这是什么?”
老人:“这是曾经宫中的赏赐之物,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东西,代表着我们杜家是医道的传承世家,现在就给你了。”
男童翻来覆去看着这个手环,道:“漂亮。”
“恩,漂亮。”老人抚摸着男童的头顶,说着男童根本听不懂的话:“你就是我杜家未来的希望。”
这个时候,男童正将这个手环往手里套,看着那一举手,就滑到自己胳膊的手环,咯咯直笑。
画面对着那个手环,再放之时,手环便已经戴在了一个青年的手腕上,一个青年的身影出现在了荧幕中。
正是宴弥饰演的杜修远。
宴弥抚摸着自己手腕上的手环,这个情节,也是根据他这个无法脱下的手环设计的。
此时,宴弥饰演的杜修远,正在救治一只从树上掉下来的鹦鹉。
“我那个时候之所以会选择留在杜修远的身边,只是想要看看,这个愿意救治一只鸟的男人,到底是真善还是伪善。”
鹦鹉小五的声音传入到宴弥的耳中:“那个时候的我不相信任何人,哪怕是一只向我伸来善意的手,我也抱有怀疑,怀疑他的这份善良到底是真是假,他善良的背后,又会不会是另外一张丑恶的嘴脸。”
宴弥侧眸,看了眼鹦鹉小五,问:“那如果是呢?”
“如果是的话……”鹦鹉小五顿了顿,接着道:“我会杀了他。”
宴弥直直地望着鹦鹉小五,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鹦鹉小五语气平常:“我知道,堕魔。”
一个在当今这个时代,被誉为瑞兽的上古种族,差点堕魔。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疯掉了,电脑自带的键盘“a“键打字有的时候会连击,以前都还可以忍受,今天连击现象超级严重,我打字都得小心翼翼,就这样还得不停删删减减的,重新打字,要疯。。。没时间去修,我先去买个蓝牙键盘吧!啊啊啊啊——气死了!刚过保修期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