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凤栖白了的钱飞又是一呆,他干什么了?这个凤栖竟然鄙视他?思想不纯洁的是凤栖,凤栖这个家伙居然鄙视他?!
要不是看在凤栖是朝大老板弟弟的份上,他立马就上去揍这个家伙了。
暴脾气在生活的面前,也得低头。
但输人不输阵的钱飞,朝凤栖冷冷哼了声,别过头去。
来呀,相互伤害呀!
凤栖无语,更加觉得钱飞蠢了。
宴弥看在眼里,又是一阵笑意闪过。
就在这时,开门的声音传来,宴弥侧头,望向了大门的方向,说道:“你弟问我,我和你是不是有什么。”
宴弥的话音刚一落下,朝衡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大门口。
朝衡的视线落到了凤栖身上。
凤栖身体一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面朝朝衡,叫道:“哥!”
钱飞看着凤栖,不由露出个幸灾乐祸的表情。
凤栖感受到钱飞的视线,但并没有搭理钱飞,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功夫去与钱飞针锋相对,他现在顶着他哥的视线,都感觉很大压力了,哪怕他哥脸上什么表情都美没有,他依旧是万分忐忑,大概是因为心虚。
至于为何会心虚,他自己当然再清楚不过。
朝衡每往这边走一步,他就越发心虚。
朝衡走到凤栖面前,目光沉沉地凝视着凤栖。
凤栖感觉自己有点承受不住这个压力,立马撒腿就溜,道:“哥,我刚回来,先回房间休息去了!”
凤栖溜走,朝衡也没有叫住凤栖,任由他回去自己的房间了。
钱飞则狠狠鄙视了仓皇而逃的凤栖一眼,眼里只有两个字——怂蛋。
宴弥倒是颇有兴味的对着凤栖的背影,道:“你不是想知道我和你哥的关系吗?”
凤栖一顿,离开的脚步更快了。
一进屋,凤栖就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进入了自己房间后的凤栖,就仿佛回到了安全屋一样,长呼了一口气,身体完全放松了下来。
凤栖看着紧闭的门,就仿佛看到了外面的朝衡一样,虽然他并不敢窥视朝衡。
凤栖开口,摇头感叹道:“哥你不行啊。”
说罢,凤栖就躺到了床上,又发出了声长叹:“追妻路漫漫……”
凤栖的这些话并没有传入到宴弥他们的耳中,房间是私人的空间,他们可没有偷窥的癖好。
朝衡将视线移到了宴弥手上的本子,“你对这个本子有兴趣?”
听到凤栖听到这个本子,刚刚还对凤栖幸灾乐祸的钱飞,顿时一僵。
朝衡瞥了眼钱飞。
宴弥低头,看了眼本子,道:“挺好笑的。”
朝衡轻点下头,“恩。”
钱飞则是满脸忐忑。挺搞笑的,这是有兴趣呢?还是没有兴趣呢?
他只能默默在内心里祈祷,宴弥只是觉得这个剧本搞笑,但并没有出演的意思。
朝衡:“你喜欢的话,告诉我。”
显然,朝衡这是将选择剧本的权力完完全全交给宴弥,哪怕这个剧本从一开始就不是他选择的。
钱飞听到朝衡这话后,心里却是一颤,都想直接开口说,别吧。
他可是一直将朝衡当作最后的希望,万一宴弥想要参演,朝衡也能站在实际的角度,为宴弥把关,打消宴弥的这个念头。
可是现在朝衡这意思,是要纵容宴弥啊,不仅纵容,可能还会助长宴弥的风气。
如果他有这个胆子,他都想要上前去,摇醒朝衡:“你可是经纪人,经纪人啊!”
钱飞只感觉,自己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
宴弥将手放到剧本上,对着朝衡扬起嘴角:“好。”
钱飞只感觉自己浑身无力。
因《大中医》引发的讨论还在持续,无数的官媒甚至都开始发布,与中医相关的文章。
其中包括了中医的历史以及一些有名的典故,让大家更加了解这数千年的传承。中医是如何一步步发展到今时今日,又经历了那些重重坎坷。
比如:【随着《大中医》的热映,论中医的前世今生,有哪些地方值得我们思考。】
又比如:【《大中医》票房领先,我们的国粹中医也一直都在发展,可为何我们的中医却仿佛走向了末路。】
再比如:【《大中医》是否释放出了一个信号,有些东西,我们再不保护起来,就快要来不及了?】
官媒代表着一种态度,就如同在释放出一种信号一样。
他们支持着中医的发展。
之后,有传闻,一些关于中医的政策与条例会开始松动,让民间那些有真才实学的大夫,考证不再那么困难。
再之后,网上更是开始传言,称中医将进入到中小学的课本中,向学生们普及关于中医的文化,引导学生们产生兴趣,培养学生中医的思想,希望能以此解决中医后继无人的困境。
这个传闻一出,再次引发了轰动。原本就因为《大中医》这部电影,而关注中医文化发展的观众们,立马都发出了支持的声音。
同时,那些批判的声音也没有减少,反而越发激烈。
因为这在他们看来,就是提前放出消息,看群众们的反应,试水而已,可能真的会有这项政令放出。
不愿意看到中医复兴的他们,这下更是触碰到了他们的底线,他们在网络上发出的言论,也更加偏执。
双方再次争吵不休。
网络上,有人发起了一项投票,竟然有数十万的人参与进去。
最后,投票的结果出来。
支持的人比不支持的人多了数倍。
对于国粹,大家都还是有着不一样的情怀。
哪怕他们生病,需要治病,首选的都是西医,但他们还是希望,传承不断。
小孩们认识中医,培养兴趣,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因为不管怎么说,中医都是实打实治病救人的玩意儿,多了解些也没有什么坏处。
而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有教材出来,并且当地的教育局已经决定,将会从下一届开始,推行这样的教学。
这就仿佛更加印证了,之前的投票都是试水,国家早就有意推行中医,现在正好乘着《大中医》这个东风,宣传中医,发展中医一样。
显然,网络上反对的声音无论再怎么样,都已经无法撼动这样的结果。
但宴弥却从中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这天,宴弥见朝衡又是很晚才回来,突然心血来潮,提出了要帮朝衡按摩。
朝衡听到这话,只是直直地望着宴弥,神情难辨。
宴弥却是笑道:“我在胡大夫那里学到的按摩技巧,在拍戏的时候,给他们做过推拿,拍完戏后,他们特地找我,说还挺舒服的,你要不要试试?”
《大中医》里,宴弥给人看过病,开过药,也使用过针灸,推拿也没有落下,虽然只是做做样子,但却也是他从胡老头那里学到的真功夫。
在当代,会去推拿的,要不是一些身体机能下降的中老年人,要不就是一些劳累过度的年轻人。
宴弥觉得,以朝衡的年龄上来看,确实是属于老人的范畴了。而且,朝衡天天又早出晚归,劳累过度那一列他也排得上。
这样一想,宴弥都要同情朝衡了,上了年纪不说,还这么劳累。
当然,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宴弥其实已经做好了被朝衡拒绝的准备了。
毕竟,虽然朝衡又老又累,也确实是不需要按摩。
而他也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
朝衡注视着宴弥,过了片刻,才点下头,道:“好。”
宴弥立马起身,正想要让朝衡在沙发上将就一下的,就听到朝衡道:“到我房间里来吧。”
宴弥愣了愣。
朝衡只道:“床上躺着更舒服些。”
宴弥一听,确实是这个理。
沙发再怎么样,也不如床睡得舒坦。
宴弥点头道:“行。”
于是,宴弥跟着朝衡,往他的房间走去。
就在宴弥和朝衡快要进屋的时候,凤栖正巧从房间里出来,手里拿着水杯,准备去接水,然后就瞧见宴弥跟着朝衡进入到房间的那一幕。
凤栖瞬间站定,望着那道已经闭上的房门,瞪大了眼睛,呆愣不动。
在他的脑海里,更是有无数的想法不断闪过。
宴弥跟着他哥进入房间?这是什么情况!
不会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情况吧?
八卦之魂开始熊熊燃烧的凤栖,只想要去他们的房间外面听墙角,但是他又有点不敢,内心开始天人交战。
最终,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凤栖挪动了自己的脚步。
一步,一步,又一步,蹑手蹑脚的往朝衡房间走去,跟做贼似的。
这么短的距离,凤栖感觉自己握着水杯的手都在出汗了。
但当他将自己的耳朵贴到门上那一刻,凤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窃喜的。
然后,凤栖就听到里面宴弥的声音:“放松?”
紧接着,是他哥的声音:“恩……”
凤栖:“???”
凤栖:“!!!”
联想到什么的凤栖,整个人如遭雷击。
里面的声音还在继续。
宴弥:“我再重点?”
朝衡:“恩。”
宴弥:“这个力道合适吗?”
他哥:“恩。”
宴弥:“舒服吗?”
他哥略显低哑的声音:“恩,还可以。”
凤栖整个人都已经傻掉了。
凤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他哥与宴弥的对话不停在他脑海中回荡着,他的心脏不停砰砰跳着,震撼着他的灵魂。
直到凤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
“砰”的一声。
凤栖回过神,再看,手里的水杯居然已经接满了水,他根本完全不记得自己有接水这事!
再回想自己刚刚在朝衡房门外,听到的内容,心神又是一震,手不由自主的晃动了下,滚烫的热水溅到到凤栖手上,凤栖丝毫没有被烫到,却感觉到了手上的温热,凤栖再次回神。
凤栖走到了自己的床头柜前,将水杯放到了上面,然后抽出了纸巾,将手上的水擦去。
擦着手,凤栖的思绪又回到了刚才,自己在朝衡门外时所听所闻,内心又是一阵翻涌。
他哥……
他哥这是……
为爱做受啊!
这是怎样的爱,才让他哥甘愿做受?
反正肯定是爱惨了!
凤栖一直都知道,所以他才一直坚定认定他哥有病,到现在也没有改变。
先来看,已经到伤心病狂的程度了。
愿意为爱献身!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因为在他哥与宴弥的相处中,他完全没有感觉到,宴弥对他哥有爱情。
虽然有的时候,宴弥与他哥相处起来,会没有拘束,显得很亲近,但凤栖能够感受到,他们两人之间,并无暧昧。
所以,再一结合他刚刚在门口偷听到的那段对话,不就有结论了吗?
虽然这个结论很不可思议,但除此之外还有别的解释吗?没有!
他哥为了爱,卑微到不奢求爱,也想将自己奉献出去,满足自己所爱之人的欲望。
这简直就是虐恋情深的发展节奏啊!
这样想着,不知为何,凤栖感觉自己的内心还有点小激动呢。
凤栖双眼发亮,咧着嘴,嘿嘿傻笑了起来,手里还拿着刚刚抽出的纸巾,无意识地擦着手,哪怕那张纸都已经被擦出碎屑了。
朝衡房间中。
其实凤栖刚刚在门外偷听,宴弥与朝衡都是知道的,只是没有去管罢了。
当然,他们也不可能会知道,凤栖会自己脑补那么多。
此刻,宴弥正站在朝衡的床边,替朝衡按摩着背部。
宴弥能够感受到,自己手下那结实的肌肉,还有朝衡一直略显紧绷的身体。
宴弥其实有点不明白,自己不过是给朝衡按摩,他绷着身体干什么。
难道不相信他的按摩手法?
还是因为……将后背留给了自己的敌人?
想到这里,宴弥就忍不住一笑。
他现在和朝衡的关系还不错,怎么也算不得是敌人吧。
“放松。”正按着朝衡腰窝的宴弥,感觉到朝衡的身体又紧绷了分,再次说道。
“恩。”趴着的朝衡,传出的声音显得低哑,富有磁性。
对朝衡发出这样的声音,宴弥也没有觉得奇怪,只当朝衡是将脸埋进枕头里的缘故。
朝衡话虽这样应着,但他的身体却没有半点放松。
这让宴弥多多少少有点无奈,但手下的动作依旧没有停,按到了尾椎骨的位置。
宴弥感觉到,朝衡的身体又紧绷了分。
就紧绷的有点不正常。
宴弥突然想到自己不久前看的那本沙雕文学,眸光禁不住一闪,嘴角一扬,浮现出了玩味的笑容。
下一刻,宴弥的手离开了朝衡的尾椎,来到了朝衡的脊椎,指尖触碰上去,然后顺着脊椎,开始慢慢往下滑……
瞬间,朝衡原本放松了些的背,又紧绷了起来。
正盯着朝衡背部的宴弥,嘴角又上扬了几分。就在这时,朝衡突然动了,侧着半身,握住了宴弥的手。
宴弥一顿,抬眼,便对上了朝衡那双暗沉的眸子。
宴弥禁不住笑道:“你这么敏感啊?”
朝衡闻言,轻轻扯起了嘴角,将伸手伸向了宴弥的耳垂,轻轻揉搓了下,然后指腹顺着耳垂,轻抚过颈项。
宴弥往旁边移了移,避开了朝衡的手指。
朝衡缩回手,语气带着几分笑意:“你不敏感吗?”
宴弥:“……”
作者有话要说:宴弥:沙雕文学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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