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回到家,顾芬芳打了传呼过来。
那个糖厂的小领导柳清平,就二十七八岁、戴眼镜、一直追问她待遇的那个,当时黎夏就觉得他太急了。
让顾芬芳事后设法打听一下。
原来他老娘病了,急需用钱。这才会看到广告就跑来应聘了。
她拿起电话打过去,“你让他周一去出纳那里借三千块先用着。以后从他的工资里扣。反正知道他是哪的人,也不怕他跑了。”
“可他母亲的病,怕是个无底洞。”
“只要他不赖咱们的帐就行。这种知识分子,干不出无赖的事的。欠着债更好,一辈子都得给我干活。”
“知道了。”
“小姑——”黎远在黎夏房间门口探头。
黎夏搁下电话招手让他进来。
“小姑,我爸爸想去收破烂。昨晚他和妈妈吵起来了!今天中午爷爷说了他,他连我外婆那边都没有去。”
黎夏挑眉,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爷爷说他什么了?”
“说他丢家里的脸,丢你的脸。”
黎夏牵着黎远往外走道:“你姐呢?”
“吃过午饭小毛阿姨拉她去帮忙卖衣服了。就让她穿着店里的衣服走来走去的,卖出去一件给她提成五毛钱。小毛阿姨还想叫我也去,我说我心情不好。”
“原来她在超市里啊!”这个小毛,还请上童装模特了啊。
黎夏出去一看,黎会计确实还有点气咻咻的,她妈的脸色也不大好。
在他们眼底,收破烂确实挺丢脸的。比她当初摆烟摊丢脸万倍!
至于二哥,他没去走老丈人,这会儿在儿子房间合衣睡着呢。
黎远房间的家具都是黎夏以前镇上客房的摆设。
两个看着像衣柜的柜子靠墙立着,其实拉下来就是一米五的床。都拉下来这就是一个标间。
黎雯房间的床是表姨以前睡过的那张。
客厅的沙发、茶几也是黎夏以前摆过的。她的健身器材也全在她房间的一角摆着。茶具放在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