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一走,舒庭逸便说了实话:“祖母,人——我寻到了!”
“寻到了?”老夫人又惊又喜,一把握了他的手道,“在哪里?快领来我瞧瞧。”
舒庭逸苦笑道:“可是她似乎很排斥我,并不愿与我相认。而且,她已经改名换姓,看来是打算与过去一笔勾销了。”
“哦?这是为何?”老夫人也甚是不解。
舒庭逸摇摇头:“具体我也不知,等打听清楚了再来告知祖母。所以,请祖母稍安勿燥,给孙儿些时间去捋捋清楚。”
“好,去吧,去吧,记得无论发生了什么,别慢待了人家姑娘!”
“孙儿记下了。”舒庭逸答应着,叮嘱老夫人,“此事先不要说与母亲听吧,我怕她容不下曼兮。”
老夫人虽说病弱,但脑子却是清明的,点头道:“我心里明白着呢,你放宽心吧!”
槐树胡同大杂院内,修容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最后索性坐起身,重新点亮了蜡烛。烛影下,一个刺目的红封仍然静静地躺在小矮桌上,里面是将军府赏她的,足足有五两之巨。
五两银子,她辛苦卖艺一年也攒不了这么多!可这个数目离着赎出青儿的二百两还差得远得远,这可怎么办才好?
修容伸手拿过银子,轻轻抚摩了一会儿,又猛地想起这是舒庭逸赏得,登时又厌恶地扔到一边,翻身躺下了。
次日清早,她草草梳洗过了,到齐婶这边用早饭。齐婶见她眼底青黑一片,不觉心疼道:腹痛可好些了?”
修容道:“好些了。也不知怎的,起先好好的,一见到那将军就突然腹痛起来。”
齐婶想了想道:“大约是你太紧张的缘故,或者你原先就有这个病根,那位将军定是凶神恶煞一般的人,突然就诱发了,这种情况也是有的。”
“病根?”修容一愣,脸色突然煞白起来。
齐婶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扶了她问:“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