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就不清楚了!”舒庭逸见萧浦泽也一脸不知情的样子,反倒舒了一口气。看样子,这件事若不是余氏在无事生非,就是何家把这事儿做得滴水不漏,居然连萧浦泽都骗过了。
但他私下里却期望这件事是假的,修容还是修容,青儿还是青儿。可……余氏又口口声声说何忘川的女儿叫何曼兮。而曼兮又恰恰正是修容。这……饶是他极力想否认,仍觉得事情不容乐观。
这时,萧浦泽也反应了过来,忙到门口又确认了一下安全,方折回身沉声问他:“这么说,何家这事儿有蹊跷?”
舒庭逸不得不点点头。
萧浦泽想起青儿平日里唯唯诺诺的样子,又想起修容刚劲泼辣的行事作风,终于恍然大悟,慨叹道:“我原来还一直纳闷,怎么何家教养出来的姑娘,并不似其父刚硬有风骨,原来症结在这里!”
舒庭逸不满道:“她处在那种环境,就算有风骨也被折辱尽了,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话也是,萧浦泽顿时羞愧起来,忙道:“那你说这事,怎么办才好?是将错就错,还是拨乱反正?”
“反正?哪有那么容易?”舒庭逸气得直瞪他,“你明知道事关重大,一个疏忽这两人都得搭上性命,还做这般痴心妄想!”
萧浦泽忙道:“我只是问问你的意思,你既不愿意,那就继续保持原状好了。只要你不提我不提,青儿和嫂夫人一走,不就相安无事了?”
“我也想这样!可惜……我那个继母不知打哪儿听说了实情,这会子要威胁我呢!”
“啊?她?余氏?”萧浦泽也吓出一身冷汗,忙问,“那这事儿可要三思了。依我说,先许她些银钱堵住她的嘴,回头再把事情理清楚,把知情人拉拢住,也许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好像也只能这么办了!
舒庭逸极其憋屈。这些年,他与余氏一向不和,没想到却让她抓住了这么个天大的把柄。看来,不低头也得低头了。好在,祖母应该是护着他的,若她硬要作乱,自然有祖母收拾他。
这样想着,舒庭逸也稳定了心神,于是和萧浦泽一起来到青儿的院子。他们是想趁着修容仍在昏睡之际,让青儿把实情说出来,这样大家心中都有数,也好进一步规划接下来的事宜。
他们来时,青儿正亲自给修容煎药,一见他们又回来了,急忙站起身迎接。
萧浦泽抬头看见她迎过来,想着这整整一年与她的点滴相处,对她的种种开导鼓励,尤其最近越发对她温柔体贴,心中也是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