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谢老师基本离不了重症。
他妈在他小时候,没善待过他。
到疾病的末端,陈空青把一切给了对方。
他不比赛,做家教,三个月被一个病人拖死了所有。可后来,陈空青变得一无所有,他还是月亮。
从那时,曹春夜意识到自己可能终其一生只能看着陈空青。
曹春夜把月亮住进了眼睛里。
但他很快发现自己看的不是普通人。
无形中,陈空青拉高了每个人对完美的定义。你注视他会自卑,觉得自己不自量力。
这点不止是他,曹春夜相信绝对有人会和自己有同感。
这种前提下,磐石中途接了一个通讯。
他们的话题变了。
“你那天找马芳,是把反图灵机的新进展给她了么。”
两个人干的是一行,这龙门阵摆的一点都不奇怪。
互联网公司之间出相似类型的竞品属于正常市场竞争。
就像粒子吹风机,扫地机器人被第一次发明的时代,任何牌子也能生产各种外观。
举一个近年的例子,植脑是2056年诞生于国内的。当时首次发明它的小公司早被排挤出去,但植脑的品牌至今依旧成千上万。
原则上,反图灵机也是。
只要陈空青的公司有了能突破当下科技时代停滞不前的成果。
比如,再发现一个超级人工智能。
像两年前那个不见了的why一样。
等到了那时,世界上任何一台ai也可以叫反图灵机,如a厂,b厂甚至能砸下巨额广告费,轻而易举把外部市场搅成浑水。
但有一个问题,他的行踪在光天化日下是如何被知情的。
“是你的大数据告诉你的么,我昨晚在做什么,你盯我到几点。”
闻言,曹春夜和某个公共系统对视。
他没回答,但想象了一下二人被镜头拍到是什么样子,是侧脸,还是一个人耳朵后的痣。
这个视角,和陈空青家里的那台虚拟机摆放的位置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