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温情的一句话,却被姜芷抓住把柄,“还会有?”
纪峘北伸手摩挲着她的长发,“我什么脾气你知道,这么长时间除了你,我容过谁在我身边待着?不过你就不一样了,等这部戏上映,又要吸一大票的粉丝了,到时候难保有人往你身边凑——比如说你提起的那个在研究院的学长。”
姜芷侧头哂笑,昏暗中她看到纪峘北的手垂在床边,血管蜿蜒攀着他的手臂。姜芷鬼使神差地伸手,和他交握。
“放心好了,我知道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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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芷进组后,纪峘北按照规定的时间到医院复查眼睛。
一系列的检查结果显示他的眼压恢复了正常,医生替他拆掉绷带,除了眉骨留了一道疤外,其余的一切都好。
纪峘北急于重回赛场,但医生却建议他还是再观察一阵。毕竟外伤好恢复,但内伤还会有复发的可能。
从医院出来,纪峘北开着他那辆巴博斯到了市中心的一处咖啡厅。进门的时候,温蒂已经在沙发上坐等他。
温蒂翻着杂志,见纪峘北坐到他面前,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将杂志合上放到一侧。
“喝点什么?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说这两天刚好想找你聊聊工作的事呢。”
纪峘北和侍应要了一杯柠檬水,见他眉骨上的绷带拆掉,温蒂顺势问道:“你去复诊了?医生怎么说?”
“恢复的不错,过一阵就能恢复训练。”
温蒂点点头,“那倒是还好,你知道的,运动员不能休息太长时间。”
纪峘北没给她回应,只是抬手喝了口柠檬水。
或许是感觉到气氛有些凝重,又或许是温蒂不想再绕太多的圈子,她干脆直言不讳,“姜芷说的都对,我的确喜欢你。”
纪峘北不意外,表情也依旧浅淡,眉骨处的疤让他添了几分野性,本就难以掌控的性子更是让人望而生怯。
对,从难以掌控到望而生怯,面对纪峘北,温蒂就是这样的感觉。
她知道自己虽然是纪峘北的经纪人,但这么多年却从未真正掌控过他。那些所谓的机会、工作看似是她要求纪峘北去做的,但实际上是纪峘北点头她才敢拍板,他若是迟疑个一两秒,无论对方报价多少,温蒂一概不接。
想到自己好歹是国际知名的体育经纪人,在纪峘北面前竟然卑微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