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过来的这只手,晏霖没握。
晏霖抽了口烟,吐出烟圈,眼皮都没抬起来看他一下。
平常晏霖冷漠惯了,大家了解他性子,也不好说什么。
程晋白倒显得很随和,收回手,跟朋友说自己另外包间还有活动,下次再陪他们玩。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晏霖跟程晋白不对付,便也不劝他留。
时钟走过十二点,易初才去洗澡。
回家时她接到郑主编电话,通知她明天出差,去邻省的河市举行的一个慈善晚宴进行采访报道。
做了一晚上准备工作,收拾好行李,洗完澡躺在床上,易初几乎是秒睡。
没睡多久就被手机震动吵醒。
易初不想接,翻身又睡过去,那边却不放过,锲而不舍一直打。
易初胡乱揉了把头发,看也没看屏幕,烦躁地划开手机。
“喂?”
那边没有出声。
“喂?”
易初准备挂断。
“初初……”那边叫她小名,拖着尾音,像是喝醉了,“我看到你姐了!”
易初猛地把头从枕头里抬起,脑中一炸,彻底清醒过来。
“程晋白?”
她声音微颤,透着些难以置信。
程晋白声音忽然变得高亢:“我看见了!我看见了!!初初,我真的看见了!!”
听着是彻底醉了。
那边传来一声响,手机似乎被砸到地上,一阵嘈杂过后,另一个声音在说话:“请问你是这位先生的朋友吗?”
易初攥紧手机,皱眉道:“是的,他在哪?”
“这位先生喝醉了,现在在金利门口。”说话的是金利会所的保安。
易初不认识这个会所,追问:“金利是哪里?”
保安答:“北城新安路金利会所。”
易初噌地从床上起来:“北城?他回国了?!现在在北城?!”
她的反应让保安有些惊讶,愣了愣,说道:“是,他现在醉得厉害,也没看见朋友在身边。您要来接他吗?还是我们先把他扶回包厢?”
易初想起几年前,程晋白酩酊大醉后跳河的事迹,现在还心有余悸,怕他这回又出事,赶紧说:“麻烦你们把他安置好,我现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