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晏清也叹了口气,继续道:“你明着告诉人家,晏霖不可能娶她,顶多让她当个外室,这事儿搁哪个女人,哪个女人不伤心?她心里有气也正常。”
这话许蓉玉就不乐意听了,冷哼一声,说:“咱家什么条件,她家什么条件?给我儿子当外室,她还不一定配得上呢!”
晏清说:“凌小姐配不配得上?别人再是配得上,关键也得看你儿子看不看得上!这都多少年了,家里给他介绍过多少富家千金,他看上过谁了?
倒是你看不上的那个易初,人家表面上欺负,暗地里还不是巴巴地让家里做炖羊肉去讨她欢心?”
许蓉玉一时无话可说,唯有叹息。
晏清比弟弟大三岁,很多事情看得很清。
“妈,你也不想想,你儿子是什么人?就他这暴烈性子,哪个女人忍得了他?他又能对哪个女人像对易初这样?
就你儿子那城府和狠毒,凌乐恩要是真嫁给他,他哪天一个不开心,把她算计得落个凄惨下场,这个烂摊子谁来收拾?凌乐恩无不无辜?”
“你这话说得,霖子哪是这样的人!”
“他是不是这样的人,你,我爸,还有我,谁还不清楚?这孩子从小就心狠,城府又深,这不是咱们对他的共同认知吗?”
许蓉玉无言以对,半晌才语气坚决地说:“不管霖子娶不娶乐恩,反正那个易初不能过门!”
晏清劝道:“您啊,先别想那么多了,往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准。人算不如天算,咱们别管太宽。”
许蓉玉离开后,晏清洗漱一番下楼,见父母已经在吃早餐了。
昨晚睡前,晏清去书房劝过父亲,老头子这回确实被气得够呛。
往日最疼她这个女儿,不管多生气,她劝个三言两语,便能把他哄开心。
这回却不行。
任晏清怎么劝,晏承志始终板着脸,不愿多说什么。
“爸,昨晚休息得好吗?”晏清笑嘻嘻问父亲。
这话一出口,晏承志脸色更难看了,抬头往楼上瞧了瞧,怒气冲天瞪着眼,千忍万忍才忍住没大声骂人。
晏清暗骂自己榆木脑袋,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昨晚上面那么大动静,别说父母这种中老年,就连自己都没睡好。
佣人泡好一壶茶,晏清赶紧倒一杯端给父亲,哄道:“爸,你尝尝,昨天下午我让人专门送过来的上好白茶。”
好歹是自己最疼爱的女儿,晏承志再生气,也不好迁怒于晏清,缓了缓神色,接过递来的茶杯。
刚一端上,晏承志就见晏霖那个不孝子从电梯里出来,一时没忍住,砰地把茶杯重重放回桌上。
“你还有脸出来,赶紧给我滚回去!”晏承志冲儿子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