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时身上只穿着晏霖这件黑t。
她个子不算多高,又瘦削得很,这件衣服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衣摆遮到大腿。
黑色衬得她肌肤格外白皙,犹如那光滑的白色瓷器。
她打着赤脚走到落地窗边,从晏霖指间抽出那根燃到一半的烟扔进烟灰缸,踮脚搂上他脖子,笑起来。
洗澡的时候,易初在里面哭了很久。
哭得眼睛都肿了。
洗完吹头发,她看着镜子里,自己红肿的眼睛和半边脸,觉得自己又丑又可怜。
这么想着,又哭了好一阵儿才停下,拧开水龙头,往脸上泼冷水。
红肿的那半边脸一直发烫,碰到冷水,激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会儿搂着晏霖笑起来,易初肿起的眼泡将眼睛挤成一条缝,半边脸又肿着,这个笑脸,她很吃力地强撑着。
晏霖厌恶地推开她。
她不放弃,又缠上去,搂着他脖子跳起来,双腿盘在他腰上,歪着脑袋在他耳边撒娇:“以后不会在外面乱说,不会再给你惹麻烦了……”
她摆正脑袋,定定看着他,小声祈求:“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好好接过吻,每次都是被你摁住就亲,乱吻一通,还不知道两个人正经接吻是什么感觉呢!”
男人面无表情不动声色,垂着眼不看她,也不说话。
易初蜻蜓点水般的在他那双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看着他,笑了一会儿,又将自己的唇凑过去,慢慢撬开那双薄唇。
她青涩而笨拙地吻了一会儿,男人才动了动嘴,易初以为终于等来了他的回吻,却被他一口咬住下唇,稍一用力,便将她下唇咬破。
易初疼得又哭了。
她在心里骂自己没出息,老是哭哭哭。
晏霖最烦她哭丧着脸了,偏生她又老哭。
这一哭,只怕又要惹他不痛快,母亲的医疗费就没着落了。
可是真的好疼啊……
唇上皮肤本来就最薄,直接被他咬出血,疼得她根本来不及思考和控制,眼泪成串往下掉。
他就这么咬着她,好一会儿才松开。
易初以为这就算完了,没想到这人忽地把自己扔床上,欺身压过来,伸出那根修长而骨节分明的食指,放在她被咬破的那瓣唇上。
然后狠狠按住。
剧烈的痛感从唇上蔓延开来,易初疼出一身冷汗,身子不住地颤抖,用尽全力也推不开他的手。
男人的食指按在她下唇许久,直至她痛到麻木,浑身汗毛竖起,却一下也不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