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霖推门而进,阿姨们睡得浅,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看见门口那个高大的身影,忙不迭鞠躬,又怕吵醒易初,什么也不敢说,只是深深弓着腰往外走。
门却忽地被晏霖关上。
何姨看着紧闭的房门,有些不懂,压低声音问:“少爷这是什么意思?”
廖姨说:“这是允许咱们今晚接着陪易小姐睡。咱们先回床上去吧,等会儿易小姐醒来发现没人,又该吓着了。”
易初睡得沉,不知道晏霖来过,一觉睡到早上七点。
餐桌上已经放着廖姨做好的早餐,不过以往都是一份,今天是两份。
保姆和保镖都起得早也吃得早,易初起得稍微晚些,通常都是她一个人吃。
易初正想问谁还没吃,就看见保镖们都站起来,冲着她身后的方向整整齐齐打招呼:“晏总好。”
她扭头看去,晏霖从里面出来,微微颔首,算是给他们回应。
原来另外一份早餐是给晏霖准备的。
这人好些日子没回来,易初都已经习惯性认为今天他照常不在。
上回一整晚没消停,易初虽然攒齐了母亲两个月的医疗费,可到现在还记得事后那般难受劲儿,这回再看着他,心里直犯怵,身子也本能地缩了缩。
晏霖走到餐桌旁,正眼都没看易初,拉开椅子坐下。
易初暂时不缺钱,他不理她,她也绝不会上赶着伺候,只埋头吃包子。
廖姨素馅儿荤馅儿的都做了,易初这天早上胃不太舒服,吃不了腥荤,咬一口肉包子又吐出来,捂着嘴一边干呕一边往厕所跑。
何姨赶紧跟过去照看。
晏霖蹙着眉头,叫来廖姨:“她总这样?”
廖姨一脸担心地摇摇头:“我们来这阵子,今天是第一次这样。”
说着,廖姨忽然像是想起什么,表情变得有些复杂,欲言又止。
晏霖看着她,淡漠的目光示意她说出来。
“易小姐会不会是……孕吐?”廖姨小声说道。
晏霖刚抽进去一口烟,听到这话,竟不小心呛到,好一阵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