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抓又挠,又踢又打。
动静大了,佣人几次三番来敲门,试探着问:“晏先生?易小姐?”
里面仍是摔摔打打,哭哭喊喊。
小梦平时十分喜欢易初,这会儿听见她受欺负,急得哭:“彭嫂,顾阿姨,咱们报警吧!再这么下去,真怕出什么事!”
说着,就要去找手机报警。
彭嫂一把将她拉住:“先等等!这、这人家家事,警察来了也未必说得清……”
顾阿姨叹气:“是呀,你们听,里面好像没打了。”
三个人趴在门边仔细听着,里面确实不再有打闹哭喊声。
易初不闹了。
她麻木地躺在床上。
麻木地盯着吊灯流泪。
麻木地任由男人摆布。
麻木地捱着一次疼过一次的折磨。
她终于知道,从粤城回北城的路上,心里那些不安与恐惧,到底来自于哪里了。
来自于某种莫名却准确的直觉——
即便晏霖已经找到代替品,却仍然不会放过自己。
易初忘了自己怎么捱完这一场的。
她躺在床上,将死之鱼似的,缓了很久很久,才恢复了些力气。
强撑着坐起来,易初用很轻很轻的声音,叫了他一声:“晏霖。”
男人光着上半身,靠在床头点烟。
没有看她,也没有应。
“你放我走吧。不然,我就去告诉季安鸿,她只是个代替品。我就去告诉晏家,我们早就领证了。
我就去告诉所有人,几年前,你是怎么在荒郊野外,把刚满十八岁的我给强了。”
第70章 嘴软心硬
男人指间烟雾缭绕。
他歪着头,听见这话倒是笑了。
睨着那双桃花眼,又喷一口烟。
云山雾罩中,易初看不太清晏霖的表情。
然而不用看她也知道,这人一定是在冷笑。
“易初,我他妈要是个怂逼,就不会干这些丧良心的事儿。”
他伸手擒住她的脸,凑近,往她脸上喷了口烟,满脸不屑:“去说啊,顺便再给大家看看,你腿上纹着谁的名字。”
易初被烟呛得直咳嗽。
好不容易才止住的泪,又被呛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