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霖气得在她头顶乱薅一把:“你懂什么,这叫浪漫,代表一心一意,心里只有你。”
易初闻了闻花香,沁人心脾,笑起来:“那我还是得好好感谢晏先生突如其来的浪漫。”
晏霖斜眼掠她:“我浪漫,不是突如其来,是习惯。你记不记得,那次在你福安小区那个家,我走之后,你家门口多了枝白玫瑰?”
易初立马想起来了,瞪大眼睛:“那花是你送的呀?!我还以为是奶茶店送的呢!”
晏霖往她额头上弹了个脑瓜崩儿:“哪家奶茶店这么浪漫啊你以为。还不是你老公我,暗表情谊,暗中告白,暗自不舍,暗——”
易初笑着打断他:“你快别「暗暗暗」了!为什么上次送的白玫瑰,这次要送红玫瑰?”
晏霖把烟掐掉,扭过头来,认真严肃地盯着她看。
“以前闲得无聊,看过一本书,叫《红玫瑰与白玫瑰》。书上写过这么一段话:「一个男人的一生中,至少会拥有两朵玫瑰,一朵是白的,一朵是红的,如果男人娶了白玫瑰,时间长了,白的就成了桌上的米饭粒,而红的就成了心头的珠砂痣,但如果他要了红的那朵,日子久了,红的就变成了墙上的蚊子血,而白的,却是床前明月光。」”
晏霖歪了歪脑袋,笑起来:“看那本书时我还挺小,那会儿就想着,以后我也会遇到这两个女人吗?我的朱砂痣会是什么样?我的白月光又会是什么样?”
易初很聪明,听到这里,也笑了:“那,采访一下晏先生,她们各自,都是什么样呢?”
晏霖弯着食指刮了刮她鼻梁,满心满眼都是宠:“后来,等我长大了,遇到了我的这辈子最最爱也唯一爱的女人。她是蚊子血也是米饭粒;她是朱砂痣也是白月光;她是红玫瑰也是白玫瑰——她是易初,让我轻易就心动,初见就欢喜。”
一番话说完,两个人在沉默中泪眼相望。
易初到底还是没有绷住,哭着靠上他胸膛。
这个胸膛很坚实,很宽广。
易初头一次那么幸福那么依恋。
头一次觉得,苦尽甘来,无论过往发生过什么,无论以后遇到了什么,她绝不后悔。
她在晏霖怀里哭了很久很久。
后来车子往回开,她被晏霖抱回家,始终不愿意离开他的怀抱。
即便两个人躺在床上,她也要紧紧抱着他,不肯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