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节的新西兰,正是冬去春来的时候,沉寂一冬的种子迫不及待地想要从地里钻出芽来,好在山坡上开满遍地的野花。
然而没等第一场春风吹过新西兰的大地,段苏禄却觉得,自己心里,在刚刚那一瞬,已经开满了全世界的花。
他静静地看了肖瑜半晌,深吸几口气,终是没按捺住,倾身俯在肖瑜身上,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吻住了肖瑜。
晴朗的夜空星星一眨一眨,不约而同地为他们保守了这个甜甜的秘密。
第二天段苏禄因为要赶回国的早班机,离开得很早,肖瑜只来得及感受他留在自己额上那个轻轻的吻,再醒来,小屋就只剩自己了。
肖瑜一下有些不适应,觉得小屋空空荡荡的,但很快又在床头边找到了段苏禄留下的纸条,他拿过看了看,轻轻地笑了。
接下来在新西兰的日子过得轻飘飘的,肖瑜每天脸上都挂着笑,任何人都能轻易看出他的幸福。
离开的时候牧场负责人额外送了他一对项链,项链上挂着精美的坠子,那是用新西兰软玉雕刻而成的像浪花一样的图案,据说在新西兰毛利人的文化里代表着“好运”。
“祝你和你的爱人永远相爱,永远好运。”
肖瑜带着项链登上回国的飞机,想着一下飞机就要去找段苏禄,把另一条项链给他戴上。
谁知刚出了京州机场,就被一群记者团团围住了。
“请问您如何看待制药厂造成玄水村这么严重的污染?”
“有爆料称该制药厂由段苏禄先生任ceo的盛翎集团控股,请问您是否知情?”
“之前您和段苏禄先生为玄水村的癌症村民奔走,还支持他们和种植基地打官司,是不是为了掩盖制药厂违规排污的事实?”
“有村民要求将制药厂一并告上法庭,您怎么看?”
……
记者们七嘴八舌地问着,闪光灯此起彼伏,肖瑜根本来不及听清问题,完全处于一脸茫然的状态。
场面正混乱着,人群中突然有一只手探出,紧紧抓住了肖瑜——是琴姐。
琴姐边拉着他往外走,边帮他挡着镜头:“不好意思,我们暂时不接受采访,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