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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迟秋也没发表什么看法,不同意也不拒绝,收下那张卡之后就随手放进了抽屉再也没拿出来过。在那以后,每次学校的奖学金评比,他都是拿的最高档。

如果说秦砚的叛逆和控制欲都写在了脸上,那他就是表面接受和妥协所有矛盾,然后从另一个方向进攻,悄无声息地击垮敌人,就像是温水煮青蛙。

看他一直不说话,罗皓挠了挠后脑勺,“你要是忙那就算了……”

“没问题师兄,”迟秋淡笑着,“我有时间。”

虽然每学期的各类奖学金也能维持他的日常开销,但现在出国深造的名额下来了,他也的确该存点积蓄。

看他满口答应,罗皓终于如释重负地笑笑,“成,那就这么定了啊,晚上我就发文件给你。”

迟秋点点头,表示答应。

罗皓拍拍他的肩膀,“我就先走了,这外边的天一直阴沉着,你也早回去,别淋着雨了。”

迟秋往外看了眼,黑云一直压在天上,闷沉闷沉的,昭示着暴雨将至。

打开天气预报一看,果不其然,三个小时后会有雷阵雨。

他眼睫微动,舔了舔唇,抬步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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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预报又不准,这场雨提早了两个小时,迟秋到家的时候,身上都是水涔涔的,头发上的雨水滑落过下颌,划出一个清晰的线条。湿发红唇,好看得让人心惊。

屋里没有亮灯,但玄关还放着秦砚的鞋。估计人还在书房办公。迟秋自顾自地换了鞋,一边扯着粘在皮肤上的衣服,一边往浴室走。

路过书房的时候,门开了一条缝,随后一只手将他往里拽,然后猝不及防地被按在了门上。

迟秋下意识想出手防御,下一秒两只手腕都被人擒住。

“跑什么?”秦砚低声道,语气中蕴藏着怒意。

迟秋这才看清面前的是谁。秦砚没戴眼镜,一双黑眸直直地盯着他,眼底的冷冽不加掩饰,极具压迫性。

迟秋不知道又是那儿惹了他,满脸无辜,“你怎么了?”

秦砚几乎是咬牙切齿道:“s国立艺术大学?”他笑了下,嘴角的弧度格外冷漠,“这么大的好事儿怎么没听你提过啊。”

迟秋愣住,一时无言,好看的桃花眼里情绪复杂。

他这沉默不语的模样更加激怒了秦砚,秦砚直接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仰头,力度像是恨不得粉碎他的骨头,恶狠狠道:“我对你不够好吗?连你也要去s国?”

迟秋眼睫微微颤动,他并未闪躲,一直承受着秦砚眼里的恶意,只是在某一瞬间,他有种异样的感觉,秦砚似乎是在透过他看另外一个人。

长久的对峙之后,迟秋近乎无奈地沉了口气,“秦砚,你先放开我。”

秦砚下颌紧绷,额上青筋暴起,最终还是松开了他。他捏了捏眉心,去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个资料袋丢给迟秋。

迟秋毫无准备,袋子的边角直接割破了他小臂的皮肤,冒出一串血珠,红得刺眼,资料袋里面的纸全都跑了出来,洒了一地,场面狼狈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