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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反抗,开始收紧手指,攥紧对方的衣服,忐忑而心慌。

秦砚敏锐地感受到怀里的人情绪的变化,伸手去抚对方柔软的发丝。

他沉了口气,话里是近乎溢出来的心疼,“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看到报告单的那一刻,他大脑近乎空白。

对于一个音乐创作者来说,没有比这更令人崩溃的了。

秦砚不敢细想,在他一直等在门外的那十几个小时,迟秋在里面经受着怎样的无助。

如果……如果早点发现不对劲就好了。

至少迟秋不会一个人。

等怀里的人稳定下来,秦砚稍稍将人隔开一点缝隙,不只是碰到了哪里,迟秋嘶了一声。

秦砚往墙上摸,想要开灯,却被迟秋拉住,他低声问了句:“不开?”

迟秋点头。

秦砚沉了口气,索性已经适应了黑暗,再加上隔着窗帘透进来的日光,也能勉强看清楚迟秋眉尾靠近眼睛的地方有点肿,似乎还破了点皮。

挨着眼睛,又看不清具体情况,秦砚隐隐有些不安,他轻声道:“跟我出去好不好?”

迟秋眼睫微动,看着他的口型,仔细辨认。

秦砚很快就看出他的意思,耐心地重复了几次。

没过几秒,迟秋像是猜出了他的话,眉头皱了皱。

“听话。”秦砚揉开他蹙起的眉。

这间屋子太压抑,只会让迟秋的情绪更加失控。

鬼使神差的,迟秋垂下眼睫,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秦砚没给他机会拒绝,直接带着人下楼上车。

到了明亮的地方,秦砚才看清迟秋眉尾的伤口有多严重,破了一块皮,周围都是血迹,裂开的口只差几毫米就能碰到眼睛。

他没急着上车,先去后备箱拿了个家用的医疗箱,从里面找出碘伏和医用棉花。

迟秋坐在后座,看他拿着东西上车,眼眸低垂,抿了抿唇,没说话。

“过来一点。”秦砚拿棉花蘸了碘伏,低声道。

旋即他又想起,迟秋听不到他的声音,没来由地心尖一抽,他眼神暗了暗,伸手轻轻捏过迟秋的下巴。

迟秋一愣,眼睛微微睁大,但没有挣脱,乖乖地不动,任由秦砚给他擦拭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