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仁，我……现在觉得很乱，就像是迷路了一样，我……都是因为我源一才……渊荷他也……”

“笨蛋中岛敦！你该不会是没睡醒吧？都说了要你出院好好休息了，该不会是脑子里进的水到现在都没清干净吧？”

莫名被虎杖悠仁一个头槌还说了一顿的中岛敦疑惑的捂着头，呆呆的模样让虎杖悠仁想起了他曾经装扮过的布偶老虎。

“唉？”

不是的悠仁，不是的，都是我搞砸了一切，才会造成这种局面的——

无声的呐喊叫中岛敦愈发感到疲惫，可是他现在的头痛已经比那日落水之前要好了许多。

虎杖悠仁伸手贴了贴中岛敦的额头，然后又掐了掐中岛敦的小瘦脸，直至那双鎏金紫色的眸子里因为疼痛溢出了生理盐水。

“疼疼疼，悠仁，你快松手……”

虎杖悠仁一边吃着剩余不多的饭一边偷看身旁的青年揉着发红的脸，他不禁笑出了声以至于呛到了自己。好半天后才在中岛敦的顺气下恢复了正常。

“咳咳咳，敦多亏了你。咳咳咳，所以你现在还头疼吗？我听太宰先生说，你头疼时我在身边会好很多，现在呢？那比之前怎么样？”

“还有啊，你做的没错，不要再怪自己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打起精神来，抓住那个可恨的渊荷，之后把更加可恨的真人祓除掉！”

青年说着情绪就上来了，哐的一声把玻璃水杯震在矮桌上。也不知道是不是中岛敦的错觉，他总觉得这吊在他们上面的灯都晃了一下。

“太宰先生和悠仁说了我的事情？！”

中岛敦吃鲸了一大口，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空白处的太宰治，然后他换来了虎杖悠仁一个肯定的点头。

“对的，就是在五条老师和我说完有什么交流会之后，我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刚开始还以为是什么骗子，结果就听到了太宰先生的声音。”

虎杖悠仁说到这里咽了咽刚才喝下去的水，瞥了一眼有点儿紧张的中岛敦，“他除了告诉我你的头疼，还有原因……还和我说了‘书’的事情。”

“我体内有‘书’的一部分力量，而你又恰好是寻找‘书’的关键，对吗？所以太宰先生说，你是来保护我的，对吗？”

“不是的！悠仁！不是的！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中岛敦说到一半的话硬生生的咽回去了，他又回味了一下虎杖悠仁语气中的调调，好像并没有夹带要故意责怪他的样子？

而且太宰先生说的‘书’在悠仁体内又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被塞进了太多信息的中岛敦又冷静的回想了一下，的确感受到自己在头疼时待在悠仁身边就会好很多，更难以理解的是，他那颗经常责怪自己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现在虽然他还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不满抱怨，不过他更加坚信的却是身旁的朋友会给他鼓励的。

特别是，悠仁。

青年深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彻底和虎杖悠仁坦白。

“悠仁，抛开我开始建立的谎言，现在，我准备和你——坦诚相待。”

包括，那份深埋在内心的悸动，我都想好好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