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呀?”宁芯说,“我过会儿会很难伺候的,一般的不行。”
“我给你暖。”陆怀铭似笑非笑偏头瞥她,俯身凑到她耳边,音色暧昧缱绻,“你想用哪里用哪里。”
“……”
宁芯目光在陆怀铭身上一寸寸扫过,慢慢考究着该从哪里下手,还没想出来个一二三四,被陆怀铭刷卡进门之后,就猛地摁在了门后。
玄关的灯是开着的,她却感受不到分毫光亮,舌尖被勾住翻天覆地地搅弄,酒精仿佛已经流散到血液各处,哪哪都是醉的,砰砰的心跳分不清是谁的,在暗昧的房间格外清晰,震耳欲聋。
她仰头承受着他疾风暴雨一般的进攻,几近站立不住,抬手要攀上他的肩膀,却还记着他受了伤,转而搂住了腰。
可还是不行,摇摇欲坠的窒息感将她吞没,宁芯呜呜咽咽挣扎起来。
陆怀铭搂着她的腰,唇齿不分,一路将人带到了床边。她跨坐在他大腿上,两人像上岸的鱼,拼命汲取对方的水分。
过了不知多久,宁芯终于被放开,大口喘气。
陆怀铭从她脖颈吮到耳垂,声音又低又哑,“手还凉吗?”
“……”宁芯察觉到不对劲,抱着他的脖子,哼哼唧唧道,“不帮你,把你扑倒。”
“……”
陆怀铭在考量这个可能性,肩膀的伤不太能允许胡来,除非宁芯能承受某些比较累的姿势。
但显然,接个吻都站不住的人,更别提其他。
看他那么久不说话,宁芯稍稍退开点距离,“陆怀铭,你是不是抗拒婚前性行为啊,我告诉你,这是不对的,如果结了婚,货不对板怎么办?”
陆怀铭放在她腰上的手顿住:“货不对板呢,你想怎么办?”
“那也只能自认倒霉了,自己找的男朋友,再难也得受着,”宁芯长长叹了一口气,“所以你真的抗拒婚前性行为?”
她出主意,“那你跟我求个婚吧,我不想再素下去了。”
“……”
“我第一次看见你就想上你,就想知道这么冷淡的男生上了床是不是也冷淡,”宁芯说着想起什么,凑上前亲了亲他的眼睛,“你眼睛真好看。”
陆怀铭不自觉闭了下眼,她的触碰带着眷恋和珍惜,呼吸轻轻的,如羽毛抚过,酒气也不恼人,甚至让人陶醉上头,心脏一片酥软。
但下一刻,画风突变。
“可是!”宁芯哀嚎一声,悲从中来,“这么多年!这么多年!!我还没把你给睡了!!!”
她哭起来,“呜呜呜我好惨。”
“……”陆怀铭好笑地在她唇角啄了下。
“人家诗人都说了,”她皱了下鼻子,遗憾又委屈,“每一个不曾做/爱的夜晚,都是对月色的辜负。”
“……哪个诗人?”陆怀铭抬眸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