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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想到苏恒刚才所言,脸色欲变得冷起来。“如此荒谬绝伦之事,你切莫再提,不然我把你的真身砸个稀巴烂。”

“你应当知道,你我现在是一体,无论你是不情不愿也好,亦无法摆脱我,你若是顺承了自己的心,我倒是有法子让苏恒心甘情愿在一起如何?”

离镜爽朗一笑,易行云的心思不难揣摩,这苏恒却因为琴王一事对自己的主人多有芥蒂,但二者相爱本无诸多禁忌。

“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臭镜子就知道让我出洋相!”易行云咬牙切齿掏出一面镜子,对着镜子喃喃自语。

这把镜子看似古朴,与一般镜子无二,但镜子上有着复杂的图腾,上面描绘着,非人世间所见的景色。

易行云想起,初见离镜时,那日气爽星朗,月波如水,易行云如往常一样携着一卷书在竹林静坐,只觉得后山蝉鸣叫声不断,荷池发香,夜凉如水,易行云神思飞越。

突咣当一声,有一重物砸在自己头上,易行云顿时被砸的两眼直冒金星。

然后在地上摸索着,摸到一冰凉物体。是一把锈迹斑斑的镜子,只觉得脑海中映现书卷中的一行诗来:

明月何处来,朦胧在人境。得非轩辕作,妙绝世莫并。瑶匣开旭日,白电走孤影。

泓澄一尺天,彻底寒霜景。冰辉凛毛发,使我肝胆冷。忽惊行深幽,面落九秋井。

云天入掌握,爽朗神魂净。不必负局仙,金沙发光炯。阴沉蓄灵怪,可与天地永。恐为悲龙吟,飞去在俄顷。

又暗自好笑,自己恐怕是读书入迷,竟然对着一把破镜子想入非非,摇摇头举起镜子往后山扔去。只听见有人「哎呦」一声。

易行云心中警铃大起,竖起耳朵辨别声响:“是谁?”

只见竹林深处莫名升起一团浓雾,一人在雾中现身,那人身材伟岸,一头墨色长发肆意披散在肩头,他缓缓转过身来,身上的穿着竟是古人的装束。

“在下离镜,见过主人,今后属下与主人休戚与共,共同患难!”离镜不顾易行云瞪大的双目,径直俯下伟岸的身躯在他面前跪下。

易行云指着离镜半天说不出话来,这人分明是凭空出现,莫非是妖精。

他把手上的书卷一扔,大喝一声:“妖精啊!”拔腿就跑。离镜皱了皱眉毛,扬起嘴角,这小主人分外的有趣啊。

然后伸伸懒腰嗖的一下闪现在易行云面前,易行云见他速度如此之快,更加心里笃定他是妖类无异,疯了一样在竹林里乱窜。

一番你追我赶,易行云终气喘吁吁的趴在石头上,身上被藤蔓割出一道道血痕,他挥着受伤的手掌,看着紧追不舍的离镜。“别追了,我不跑了,你究竟是什么妖怪!”

“妖怪?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妖怪?”离镜歪着头打量着他。

“你若非妖类,怎会凭空出现然后瞬间移动。”易行云喘着粗气道。

“我并非妖类,我是玉虚仙君的法器混元灵犀镜,主人被天帝在云莱关了紧闭一连一百多年,我思前主心切,便从天庭跑了出来。

不曾想碰到蛇族叛徒鬼澈,将我打成重伤,险些把我打回原形,好在主人你的出现,让我的灵力不至于全部散失。”离精眼神恳切,并不像是欺瞒自己。

易行云小心踱到他的身侧,还用手戳戳他,确实是本体,应不是欺瞒自己,自己本来就毫无缚鸡之力,这个自称是灵镜幻化成人的又何必编出这样的谎言。

“我,我只是一介凡人,如何救的你?”易行云说出心中所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