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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潭碧海连天如珍珠闪烁;大殿内明烛如白日,侍女皆婷婷娉娉穿梭在舒王府,让从未见过如此繁华景象的叶兰生啧啧称叹。

怪不得都想生在帝王家,这帝王子嗣家里,连砖头都恨不得是金子打磨的,日日山珍美味的养着。

“这王府真大,想来与天宫比也毫不逊色。”叶兰生不由称赞,虽他年少在云莱修道,云莱所建大多巍峨壮观,常年云雾萦绕,多简朴庄雅为主,以白色为基调,未有一丝繁杂装饰。

满眼的素色,早就看的叶兰生生厌,想比这王府,富丽堂皇,才是人间极乐所往。

江舒影神色淡然,一株株龙色兰,那株龙色兰曾是舒王心爱之物,实常为它拂尘,松土。

此时已经奄奄的耷拉着叶子。“君上素疼爱主子,时常派宫里的巧匠能手修葺一番,但凡有时鲜的东西必然先想到主子,只是主子喜欢的那里会是那些个死物。

若是真是念着手足之情,应当时刻与兄弟把酒言欢,那里会这么搪塞过去。

外界多传闻主子暴戾恣睢,冷面无情,可是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只是想要得到兄长们的关心,而不是那些唾手可得的俗物。”

小七自然是明白王宫内,人心寡淡,父王三宫六院,子女众多,还要关心齐国上下。

他虽表面上对王舒是无上宠爱,但也只是赏赐些珠宝美人,真正兄弟间畅饮的机会少之又少,还要提防朝堂上的暗涌,真正还剩几分薄情难以预料。

叶兰生也是识趣,舒王本就下落不明自己还在这么赏景,实在是说不上去,主动引导话题道:“可否带我等去舒王厢房一看?”

江疏影,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三人穿过小桥,踏入一间房内,叶兰生一进去便闻到满屋子浓重的药味,墙上似还有干涸的汁液,浓黑如墨汁。叶兰生伸手在墙上摸了摸,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随即皱起眉头。

“叶道长可有不妥?是否这药有异?定然是那些下人手脚不干净。”江疏影连忙追问,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叶兰生半晌,摇摇头。“并非这些都是些灵丹妙药,一株抵万金,只是这些药材虽然有大补的功效,舒王身子又奇若,非要强行灌输进去,定然适得其反。

所以身子一再调理没有任何好转怕就是在这里。至于舒王得异症的病理,若药石无效,怕就是不是一般的疾病。”

“师兄让你查王叔的下落,你又在这里给人家看上病来了,这不是添乱吗?”

小七拽着叶兰生的衣袖,给了他一记白眼,师兄这爱表现的性格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改。江疏影已经急的火烧眉毛,师兄还在卖弄病理知识。

站在一旁的江疏影陷入沉思,这些日子主子的病,确实久治不愈,灌下了不少汤汤药药,不仅病情毫无起色,甚至身子反而越来越差。

莫不是有人做法,谋害主子,这些是他不曾想到的。三人不知不觉走出屋内,打算在四周逛逛再寻些蛛丝马迹。

小七孩童心性,看到一株娇艳的的花朵,心下一喜,不由凑向前去,正欲摘下。

叶兰生正好瞧上,大声呵斥道:“莫要碰它!”一声怒吼,吓得小七一个机灵,伸着的手又缩了回去。

“你吼我作什么?师兄!”小七秀眉紧蹙,嗔怒道。师兄自小宠爱自己,对自己一向百依百顺,不知为何今日如此反常。

“此花名为夹竹桃,虽花朵艳丽,令人赏心悦目,实际乃是剧毒之物,所触碰到它的物体,皆会被它的枝蔓勾伤,花粉由此渗入体内,轻则让人头晕目眩,重则有致命的危险。”叶兰生细心的查看小七的手,发现无恙才舒了一口气。

江疏影好奇的打量着那些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夹竹桃,王府一向对花卉种植极其严格,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这么些极其阴险的花卉。

想到这些夹竹桃与舒王最心爱的龙色兰临近,他心下猛地一颤,若是体虚的舒王碰到这些恶花,非是要病上加病。

随即抽出随身的佩剑,扬起刺眼尖锐的剑光,那些夹竹桃簌簌落下,铺满一地像是鲜血一样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