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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从那个藤条箱子里拿出一个木偶,木偶俨然是一个成年男子的模样,眉飞如鬓,眼含碧水,雕刻的栩栩如生。

阿银十指套上银白色指环,手指灵活的操纵木偶,那木偶伸展腿脚,仿佛活了一般,让一旁的小七和桂圆看的瞠目结舌。

木偶随着阿银的控制,眼睛骨碌碌的转动着,随即嘴角扬起一抹阴险狡诈的微笑。

“啊,他……他笑了……”小七吓得一个踉跄,不由倒退了几步,手里握紧了身上悬挂的九节回鞭。

阿银收起木偶人,笑盈盈的道:“小七莫不是眼花,木偶是死物怎么会笑呢?”她怜爱的抚摸着重新回到她怀中的木偶,一副云淡风轻,丝毫没有破绽。

小七扶着桌角,再次望向阿银臂弯里的木偶,他却是一个死物一般毫无声息,不由摇摇头,也疑惑自己是否出现幻觉。

“阿银姑娘,多有叨扰,不影响你休息了,告退!”小七拉着看的目瞪口呆的桂圆就退了出去。

阿银见他们走远,望向臂弯里面的木偶。“呵,你又不乖了,说好的人前不可以搞怪……”

二人回到苏恒的住处,苏恒和易行云他们早就等候多时。“怎么样?阿银可有露出什么马脚?”叶兰生慌忙问道。

小七无奈的摇摇头:“阿银姑娘看着慈眉善目,就是个小家碧玉的模样,要是非要说她是什么蛊虫高手,确实难以置信。”

小七虽然一开始有些敌对阿银,但阿银处处体贴,又言辞温软,实在是联想不到那些擅长操控毒蛊的人。

“这就奇怪了,她不是自称是苗疆后人吗?可是苗疆已经族灭,怎么会冒出来一个什么苗疆后人,更何况他出现的蹊跷异常,凭空出现的这么个人。”叶兰生摸着下巴,反复疑问。

“不过阿银会操控木偶,那木偶雕刻是栩栩如生,远看活生生就像是人。”小七吞咽了一口口水,决定还是把这个告诉他们,虽然极有可能眼花。

“木偶?她可是用什么操纵的?”苏恒追问道。他也是见过不少江湖卖艺人,操控木偶供人观赏也不失为一门谋生的技术。

“她用的是银线,那银线明眼人是看不到的,几乎接近透明,想必那木偶身上多处关节连接木偶线,才让他如此灵活摆动身体。”

这时四人都陷入沉思,「毒蛊」「木偶」「银线」简直是一团糟,让本就复杂的案情更加迷蒙。

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易行云淡淡道:“我曾在书本上读过这些异术,其实银线操控木偶,也算蛊术的一种。他可以称为「牵丝蚕」也可以称为「傀儡虫」我想那个精致的木偶只是障眼法罢了,而真正的蛊物还是你们在王府里发现的那些虫子。

傀儡虫所吐纳的丝,称之为牵丝,泛银光,水火不浸,刀剑难伤,弹性极佳,更擅粘粘,一经及身,便不可挣脱。

所以丝线之牵者如傀儡,可御敌捕猎,无往而不利。她施蛊事小,若是运用她的那些牵丝本领,怕是无人能及。”易行云一席话说的在座哑口无言。

苏恒更是自责,原本见阿银只是普通的姑娘,谁知道引火上身,现在陷大家与水火之中。“我真是愚钝,竟然带她回家!”苏恒捶胸顿足。

“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苏恒,恐怕舒王便是被牵丝所所偷袭,其丝已经遁入其穴,吸其精血,化其骨骼皮肉,与其休戚与共,直至宿主死亡。我们不知道阿银的东进必须尽早解决了阿银,不然舒王性命堪虞。”易行云道。

“我原本以为舒王体内只是埋藏了蛊虫,只要找到施蛊之人便可使得解脱,可是听到你这么一说,即使找到了阿银也无济于事。

蛊虫是已经融入舒王体内,只有蛊虫死去方可解脱。如此说来,舒王是难逃此劫,只是阿银与舒王究竟是有何等深仇大恨,竟然下的如此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