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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王端坐起身子,面色惧冷,当初自己奉命诛杀蛊师一类祸害,并未伤害百姓,为何苗疆会在一夕间灭亡,当时并未追究,竟然会引起事端。

阿银看向舒王,一时间脑海里乱作一团,若是如齐舒所言,苗疆族人覆灭与他毫无干系,那究竟是何人竟然如此憎恨苗疆,自己身旁的人又为何一再暗示自己,舒王是自己的仇人,阿银抱着自己的头蜷缩在小七怀中,自己究竟这十多年的潜伏难道就是个笑话?究竟自己是做错了吗?

“主子这位阿银姑娘怎么处置?”江疏影道。

“阿银姑娘是本王不对,你虽用毒蛊险些害死本王,但本王有错再先,姑娘若不嫌弃可继续住在本王府中。本王定然将苗疆灭族之事差的水落石出,不让那些宵小之,逍遥法外。”

舒王全然没有先前凌厉的模样,徒然歉意丛生,终究是自己不对,弄了个草菅然命的名声。

话音未落大堂内忽现一戴斗笠的黑衣人,那黑衣人檐帽压的很低,身上悬挂着一把古刀。

苏恒正欲追击,大堂内却冒出浓烟,一时间视线模糊,黑衣人抱起地上的阿银,腾空而起,消失在舒王府。

那黑衣人正是前几日与他过手的斗笠人,此人轻功了得,不知为何屡次出现在舒王府,又与阿银是什么关系?

舒王不怒自威,一身明黄春衣,袍带宽松,纹银饰金。坐在床沿旁边玩味的看着全身抖得像筛子的孔雪笠。

“怎么?不是叫本王享受人间极乐吗?孔公子怎么这般畏惧本王?”他声音低沉,中气十足。这本来就是舒王该有的模样。

“小的该死,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望舒王饶恕小的一条贱命。”

孔雪笠伏在地上全身战栗,不敢仰视舒王,心里那些旖旎的念想,也通通不翼而飞……

舒王微微一笑,露出不明所以的眼神。“你不是想留在我身边吗?我就准你留在我身边服侍我。”

“小的保证永远不出现在燕阴,您就放了我吧。”孔雪笠跪地高喊,不住的在白玉板上磕头。

“疏影,把他带到净身房。我后宫女眷众多。孔公子向来风流远闻,还是去掉心净些。”

舒王看着脸色惨白的孔雪笠,便不再言语。孔雪笠如坠冰窖,醒悟过来。

只得不住的磕头求情,舒王也无半分动容。他本就暴戾恣睢,如此奇耻大辱。不杀了他已经是格外开恩,可是这比杀了他还要痛苦。

第40章 花灯节

月朗星稀,烟柳含翠。恰逢正月十五日,燕阴一年一度的花灯节,国都人潮涌动,十分热闹。

苏恒一行人穿梭在闹市街头。只见街道两旁,搭着数十座灯架,琉璃瓶映美女奇花,雪花灯拂拂纷纷,绣球灯皎洁明亮,周围都是买玩者,总角儿童提着花灯骑在父亲脖上,咯咯笑着,母亲温柔的为相公擦拭汗。

舞女相携登上高楼,头上珠翠堆盈,凤钗半卸,妖娆炫色,挥舞着手中的香帕,引得那些猎艳者频频张望,身旁见到那些狐媚子的妇人,便揪自家汉子,一通责骂。

茶楼里的说书先生,红口白牙还叙说着前日燕阴冷面捕快苏恒侦破的奇案,端着架势,一边学着那苏恒语气,一边扮演苗疆后人阿银,捻着兰花指一副女人作态,有模有样,惹得一众听众捧腹大笑——

一时整个燕阴,花红柳绿,车马不通,看的一行人眼花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