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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行云收到书信,喜不自胜,慌忙又通读了一遍,忙神采飞扬的对一旁正在擦拭剑身的苏恒道:“萧兄成了,他已经得到锦瑟小姐的垂青,我看不日便会喜结连理,苏恒我们过些时日边提着酒上门祝贺吧。”

苏恒停下擦拭,亦为萧暮卿欢喜,他虽生的穷苦命,但命遇桃花,竟然能得贵家小姐真心,也算美事一桩。

“此事当真?莫不是萧大哥被人诓了吧,你们可知昭阳是出了名的老奸巨猾,他在朝中趋炎附势,为势力之辈。他怎么会将萧大哥这等出身的人放在眼了,若是你俩我倒信些。”

小七漫不经心的说着,接下易行云手中的信函,始终深信不疑,她要看看那个老狐狸,究竟又玩什么把戏。

易行云也露出几分担心,昭阳一向与父亲交好,更为父亲幕僚,深受父亲的倚重,怎么会是小七口中奸诈之辈,若是如此父亲岂不是也同流合污……

“既心下忧虑,过几日我们便上门查看,看是否真如萧兄所言,已经为座上宾。”易行云考虑再三道,只得出此下策,希望萧兄苦尽甘来,抱得美人归。

梅苑;

金炉香尽,更漏声残,剪剪轻风,卷起寒意,月移花影,倾泻栏杆,屋内映着熹微烛光。

自萧暮卿醒来,锦黎便常伴他左右,为他侍疾,萧暮卿虽心有疑虑,锦瑟乃千金之躯,如何是偷偷潜入梅苑。

但亦被她一双桃花眼灼的情不自已,那些话也不自讨没趣的提及。

锦黎为避免露出破绽,时常笑而不语,一副温顺谨良,立在萧暮卿的书案前为他碾磨。

萧暮卿文采斐然,大笔一挥洋洋洒洒,一章拙作大功告成。

看着一旁温顺的锦黎,心下一片柔软:“锦瑟,你是大家闺秀,应是识得些字吧?你看这篇文章可有弊端?”萧暮卿眼含笑意,握住正在研磨的锦黎玉手。

锦黎怔了怔,觉得心跳如鼓,随即骨碌碌的转动眼珠:“不曾,父亲说过女儿家就应相夫教子,书卷一类的知之甚少。”萧暮卿不禁惋惜,锦瑟姑娘蕙质兰心,若通达书礼,定然不逊男子。

“那你可识这个字?”萧暮卿左手握住锦黎的细腰,右手执起白毫,沾满浓墨,在宣纸上落下一字。那字清雅俊逸,笔笔饱含深情,一个「情」字跃如眼帘。

锦黎指触宣纸,望着那字不明所以,饱含水光的眸子,湿漉漉是望着他,只听萧暮卿沉吟道:“情,你可知情?”

目光灼灼望着怀内的人儿,殊不知这具美丽皮囊之下,是另一人,那人亦爱自己深沉,甘愿为药引救治于他。

锦黎敛眉,他看着那字便觉得心里疼痛,语不成调,一时哽咽在嗓子里,只听到萧暮卿,望着窗外皎月沉吟:“新月曲如眉,未有团圆意,红豆不堪破,满眼相思泪,情之一字,唯堪不破而已,我只愿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锦瑟能知我解我,便无所求。”他别无所求,只愿抱紧这怀中人。

不知何处风萧萧,卷起桌案上的宣纸,那笔笔深情的「情」字,便逐风飞出窗外,越过屋檐,钻漆黑的夜幕中,不知落入何地。

“愿解君相思意!”锦黎莞尔,见那张宣纸消失不见,心中苦涩难以言表,他知萧暮卿钟意的乃是昭家大小姐,昭锦瑟那里是自己这么个冒名顶替之人,却无可奈何,待公子痊愈了再说吧。

“锦瑟为何我拥着你这么久了,你身上还是这般冰冷?”萧暮卿心下奇怪,只觉得锦瑟的身子自己这般拥着还是那么冰冷,不像是常人体温,不由好奇问道。

锦黎侧目把眼眸移至别处,喃喃道:“恐怕是夜深露寒,我自由身子虚弱,体温低于常人,不打紧的。”

说罢慌忙挣脱萧暮卿的束缚,为他收拾床铺。自己本是鲛人所幻化,鲛人常年居于水中,常年通体冰凉,方才是自己大意,与他靠近才露出破绽,自己已经伴随萧暮卿半月有余,他身子也日渐爽朗,大恩已报,再也没有理由再此处逗留。

锦黎细心关住门扉,忽然一人猛然握紧他的手腕,大力的拉扯着他的衣袖。

“你是疯了小白!”锦黎一身锦衣被扯的七零八落,臻白如玉的手臂露在凄清的月光下,上面却爬满了丑陋的伤痕,甚是触目惊心。他挣脱白微的双手,慌忙用衣袖掩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