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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同样是面色凝重的苏恒道:“好酒,暮商酿酒技术已经达到炉火纯青,当真是上好佳酿啊!”

只听到楼梯间咯吱的声响,一人着一身青衣,嘴角一弯,朗声道:“易太傅当是识货之人,常人闻到此酒香味浓郁,便迫不及待的饮下,丝毫尝不出酒之甘醇气息,易太傅浅抿一口,品得酒中真味,当是识趣之人。”

暮商为「醉意轩」酒楼的老板,他年不过三十,很是年轻,但是却能从他脸上看出与他年龄不相符合的阅历,他的眼睛炯炯有神仿佛能够洞察一切。

并且是燕阴最大酒楼的老板,在燕阴享有盛名,燕阴贵族皆以喝到他酿的酒为荣。

相传他是楼兰人,楼兰终年战争,他便独自从楼兰来到燕阴,不知从哪里学得一手酿酒的技艺,凡他所酿的酒,独具特色,让人回味无穷,名叫栏杆意的酒,便是千金难求,前些时日苏恒曾经帮助暮商铲除一批盗窃之徒,暮商为感谢于他,才赠他栏杆意,因此那瓶栏杆意也被小七日日惦记着,今日才得尝所愿。

“是暮商技艺高超,我也是粗鄙之人,怎么暮商今日得空在店中?”

易行云也不少与暮商照面,平日暮商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醉意轩一向是由他的一帮伙计打理,怎么今日会在酒楼。

暮商浅笑,淡红的唇瓣一张一合:“燕阴来了大主顾呢?君上命我加紧酿造佳酿,送于王宫,想来这些时日那些异族人也该到了吧?”

他望向熙攘是燕阴街头,不知何时来了很多兵士把守,一向繁荣的街道,被驱赶的不见一人,老百姓都被围截在道路两旁。

“这是?小七宫中可是来了什么人?怎么还下了戒备?”苏恒忙着探出身子,不明所以,这些日子为萧暮卿之事奔波,亦不知燕阴来了甚重要人物,看戒备之森严定然是相当厉害的人物。

小七喝的醉意盈盈,脸颊微红,笑呵呵的道:“不知,我半月未回宫中,不知有何变故,莫非是那个国家是使臣来了,不过这等场面,啧啧——”

她话音刚刚落下,便瞧见朱雀大门缓缓打开,大帮穿着异国服饰的旅队,浩浩汤汤的行走在燕阴大道上。老百姓个个争先恐后的出来看,这帮来自异国之人。

“这些是什么人?穿着怎么如此奇怪,竟然没有腰封,衣服随风飘扬,仿若自成一体?”

易行云虽从小饱读诗书但自幼在燕阴,从未出过远门,更不识别国风情。但见这些人是服饰与齐国服饰大为不同,全部着着轻纱,飘然若飞。

暮商坐在窗前,举起酒壶,畅饮一口,幽幽道:“这是兰陵国的阵势,每年初春时节,兰陵王便派遣使臣来访,奠定两国番邦。只是这次的阵势的确有些大呢?你们看那轻撵上——”

暮商拿着酒壶,指了指一架紫盖青裹的轻撵,正沿着长街向南缓缓驰行,轻撵上掩盖着层层纱幔,一旁的护卫精骑紧紧的护着,前面站着手拿鲜花的侍女,仪列规整,浩浩汤汤。

走在队伍的正前方的是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他身量挺拔,衣袂飘飘,马也是通体雪白,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头上悬着一块湛蓝如海的宝石,束缚着他略微卷曲,肆意飞扬的长发。他的面容被一块白色的纱巾围着。唯一可见的双眸,如清潭一样澄净。

小七看着那人,眼前一亮,吃惊的问道:“他们是何人?为何故弄玄虚?还有使臣怎么这么年轻?”

小七不禁疑惑,使者定然是德高望之人,怎么会是一个飘洒俊逸之姿的少年。暮商依旧是饮酒,并未多言。

一阵马蹄声响起,马蹄如飞,踏在青玉的石板上,发出笃笃的声响。

一人闪现在那身姿曼妙少年身边,他着一身银色长褛,身姿挺拔如玉,半张脸被一块面具遮盖住,在薄暮中,焕发出银色的光辉。

苏恒见到那人只觉得心里咯噔一声,这人的身影似乎是在那里见过,眼神焦灼的跟随那人。那车队确实越行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