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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草民纵观全局,认为王上称霸四国乃探囊取物,只是王上不自知。”珑默抬起头,迎上齐王一双眸子,坚定的道。

他言毕,朝中诸臣,议论纷纷。

“哪里来的狂生?莫非是别过国来的细作?称霸四国岂非儿戏,太祖披肝沥胆,征战半辈子才打下大齐之秀丽江山,那是你一言而能避之。”一个武将打扮,脸红脖粗的长者,上前质疑道。

“想必阁下便是’战神’班老将军了吧?将军征战多年必然知晓,几十年来征战不断,各国更是勾心斗角,劳民伤财不说,边防百姓每日惊恐,朝堂之上也是硝烟弥漫。若能让其余三国对我大齐俯首称臣,便不会这般生灵涂炭。”珑默并不惊恐。

“你这是狂浪之言,你尚年幼,南柯整日在山上便是传授这些忤逆之言?看来我要去一趟云莱与他那老小儿理论一番,整日扭曲些歪理。”班老将军摇摇头,当珑默是牙口小儿,方才言论只不过是谬论。

“哈哈!这倒是新奇言论,公子眼光长远,非是一般人所想,班将军你也息怒,正所谓后浪推前前浪,珑默所言不无道理。”

殿上的齐歇朗声一笑,稀释了大殿内剑拔弩张的氛围。他仔细的端详着身子单薄的少年,虽是五官平平毫无过人之处,但谈及朝政,见地异常,双眸更是神采奕奕,让人看着不由得陷入进去——

碧空殿·深夜;

“秋棠,你把这封信物务必亲手交给笙王,我恐怕大限已到。”

惠妃凤目微张,涂着丹红的十指扶在案上,丝帕绞作一团。

自己这几年做到贵妃着实不易,皇后都忌惮她三分,如果此次被揭发功亏一篑,只有求助自己的盟友笙王,只是笙王一向置身事外,对宫内之事不闻不问,不知是否会出手帮自己这一把。

秋棠点点头,她侍奉主子多年,从未看到惠妃如此惊恐不安,收好信封急忙跑出碧空殿。

秋棠离去不久,窗外传来阵阵兵甲声,黑压压的将门口围截住。

惠妃紧紧握着的手帕掉落在地上,自己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她本应想到,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长生殿下已经是深夜,此时却灯火通明,恍若白昼,銮殿上的齐王,不怒自威,看着跪倒在身边的女子。

“惠妃,你应当已经知道,纸终究包不住火。”齐王的声音打破寂静,在偌大的长生殿回荡。

“我没有后悔,即使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会这样做。他一介卑微,凭什么日日霸占君上,跟我争宠。”

惠妃凤眸含水,瞪着齐歇,自己几番辛苦才爬上贵妃之位,一个卑贱奴隶。

更何况还是男子,让自己心爱的君上沾染这龙阳之风,是自己万万不能忍受的。

“你还般冥顽不灵,说这些年你害死了寡人多少嫔妃?珑默是寡人的才子,你怎可为了一己之私断送他的性命?”齐歇震怒,眼眶目龇欲裂。

平时惠妃八面玲珑,体贴入微。没想到口腹蜜剑,歹毒心肠,竟然是自己的枕边人,实在是可恶至极。

更何况这些年来,自己的新纳入宫中的妃嫔才子,往往不明不白惨死,怕是都是由这惠妃一手造成,想来多年他那后宫处在血腥之中,便都是着惠妃一手造成。

“我又怎么不知道君恩寡淡?君上你究竟有没有正眼看过我?后宫美人成群,又能得到你多少垂怜。”昭锦瑟泪眼朦胧,声声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