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第一次见他,只是一个背影我便过分的迷上了,但他从不给我好脸色,始终一副冷若冰霜,若即若离的样子,但我爱极了他这么个别扭劲。”
长琴把下巴抵在桃矢肩膀上,揽着他的腰部,镜子里的两人动作暧昧,桃矢双耳更是透血的红。
“他也太过清高了吧,最后呢?他怎么妥协的?”桃矢掩不住的好奇心,这个人怎么都推不开这般无赖的粘着自己。
“最后他跟着我去了漠北受了很多苦,在途中把自己给了我。可是我却因为自私丟了他。”
长琴一度心如刀割,他始终念念不忘青裴为自己欲血奋战,将自己九死一生救出营地,而自己却留在了敌人腹地。
“他真傻,你是二皇子什么样的人得不到,何苦还要搭上自己的性命爱你。”
“不,纵使百般求不得,爱一场又如何。”长琴动情的望着桃矢。
“他的性子真是清冷,而且死的过于突兀。你后院的青沫姑娘是谁?容颜清新秀丽,你何曾藏着如此的美人?”
桃矢想起早晨鬓角带着一株玉兰,容颜清新俏丽的姑娘,心道莫不是这琴王,金屋藏娇,还打着自己的注意;
“青裴青沫他们怕是上辈子的情人。青沫是听歌坊的头牌也曾托心与青裴,青裴死后便心灰意冷,过着恬淡的生活,如今待发修行在清风观。
适才听到恒儿说你尚在世,只是伤势太重失去记忆,为了助你回复记忆,便与你相见,也了却她这十年为你吃在诵道的念想。”长琴抚摸着怀中人的长发,觉得桃矢身子猛然一僵。
“这么说来,青沫姑娘了却心事便是要……”
清风观内,青沫一头长发披散身后,脸颊皎洁如玉,双眸潋滟,小道姑端着一个托盘,恭敬的走到年长的道姑面前。
“青姑子,你既已经见到你心心所念之人,当真了却心愿,前尘尽忘,常伴青灯?”
主持犹是问道,望着跪倒在她面前的女子,一张素净的脸,不施粉黛,仍是惊心动魄之美。主持慌忙双手合十,呢喃经卷。
青沫身影滞了一下,复又嘴唇含笑:“当日弟子心灰意冷拜入师父门下,师父说我六根不净,不愿收我为徒,我苦苦哀求,才准我入馆待发修行,整整十年吃斋念佛,我心亦平静如水,昔日繁华转眼付之一炬。
只不过是沧海一粟,我今日既已经已见到那人,已了却心愿,弟子愿意常伴师父左右,虔心修行。”
青沫敛眉,朝着主持一拜,主持颔首,拿起剪子为她剃度,三千青丝,若雪飘落——
“她也是个烈性女子,只是这个青裴过于命短。”桃矢说道出神的望着镜中交叠二人交叠的身影,长琴目光如灼,他是避无可避。
“你已经知道,你就是青裴何必还要隐瞒,雪莲已经告知了我你因伤重,失去了记忆。跌入悬崖修养了半年才痊愈,为了报恩你辅助雪莲王子登基。”长琴眼光湿润,打量着怀中桃矢。
“你倒是什么都打听清楚了,若真如你那般说。我十年前与你纠缠不清,十年后我只想清心寡欲终其一生。”
“你不懂,我已经决定归隐,这世上唯有你才是最重要的。所有的权利战争又与我何干?我已经累了,这十年我对你日思夜想,此刻只愿你能够得你长伴身侧。”
桃矢别扭的别过脸去:“你说的轻巧,你是齐国赫赫有名的琴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握齐国兵权,肩负齐国黎民安危,你身已经不是自己身,贸然离开定然震惊四国,又如何给我这些虚无缥缈的承诺,更何况男子与男子相恋本是禁忌重重,你愿冒天下之大不韪吗”桃矢听闻他对自己的承诺虽心下欢喜。
随即眸子又暗淡了下去,若他两人贸然在一起,定然背负着重重骂名。
齐长琴苦笑,撩开他的长发,湛蓝如墨的眸子满是忧伤,仿佛一碰即碎:“你当真与十年前没有一丝变换,你记得吗当初在去漠北的途中,你也曾与我说过这样的话,只是今时不同往日,我最后悔的便是没有坚持自己,错负了整整十年光阴,青裴啊,你终是不解我,我怎么会因为同一个理由,再次失去你……”
桃矢心里咯噔一声,青沫说的没错。自己根本摆脱不了长琴的爱意,如果摆脱不了就要学会顺承,桃矢不知所措。